麵對呂奉先的殷勤,回答他的依舊是洛神一句冰冷的“不必了”。
隨後核心艙門的大門再次重重關上。
“哢”地一聲輕響,呂奉先的拳頭握的關節直響。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臭婊子!”
他濃眉皺起,琢磨道:“想不到她居然不上當……”
“果然,能夠讓洛城中立千年,不卷入七國烽火的女人。”
“不僅僅隻是靠著武帝的恩澤而已……”
正當他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核心艙外,長期沉默的一台靈寶,驀地響了起來。
“叮咚,叮咚……”
在寂靜的帝君星艦內部,如環佩相碰的清響,聽起來卻是詭異無比。
這裏是虛空裂隙,根本不可能有傳訊進得來,可這傳訊到來的聲音卻一點都不像是幻覺。
再了,幻覺。
能夠迷惑真武至尊的幻覺,那得要是多麽高超的強者才可以做到?
呂奉先壓下了心內僅有的些許恐懼,緩緩走到了那台靈寶之前。
他伸出手來,武力注入之後就是“滋滋滋”的電流輕響。
隨後,一張信箋被從靈寶之內吐了出來。
信箋詭異無比。
隻有上側無字,一片空白,中間有字,下側卻是漆黑墨團,如被墨汁潑灑,根本難以分辨字跡。
也就是,呂奉先拿在手裏的信箋,隻有中間部分有字。
自然也沒有來信者。
還當真是洛神所的,詭異至極的信箋。
但當他留心去看的時候,濃如遠山的眉頭更是一跳。
因為中間的部分,字數不多,卻赫然寫道:“必死於妖……!”
“必死於妖……”
呂奉先在震驚之後,細細咀嚼,琢磨玩味道:“死於妖界,還是死於妖祖之手?”
“如今在妖界的,不是秦楓嗎?”
他的目光忽地森冷了起來。
“原來我不過是想在秦楓手下,列土封疆,做個逍遙王侯……”
“隻可惜,將降大任於我呂奉先,實在是推辭不去啊!”
空無一人的核心艙外,呂奉先原本粗獷豪邁的笑聲,經過艙壁的重重折射,竟是變得叫人毛骨悚然,滲人無比。
他撫掌而笑:“秦楓如今帶著人族精英,俱在妖界,若他一死,中土誰能擋我?”
“與弗取,必受其咎……”
“這是老要讓我呂奉先得著這千載難逢的機緣!”
他目光之中難以掩飾自己的激動。
“我熬得太子被斬,白起病死,金胎白起陣亡……”
“終於……終於被我等來了這個機會了!”
“若再等到秦楓隕落……中土之中,誰能再是我呂奉先的對手?”
“就是獨尊下,亦不是癡人夢啊!”
但他陡然又想到了什麽,目光森森一冷,看向封閉的核心艙室。
裏麵九轉引魂燈,燈影搖曳。
映著盤坐在地,白衣如雪的洛神,以及冰冷金屬床榻上金胎白起的屍身。
“於情於理,於公於私……”
他咬了咬牙,低聲切齒道。
“武帝都不應該再回到這個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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