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德風被仁夫子這樣一,齜牙咧嘴,有些猥瑣地笑道:“老夫隻不過是聽有新進學宮的娃娃寫出了文光青轉藍的大成詩篇,覺得稀奇,想要湊個熱鬧罷了……”
他抖了抖衣袖,像是想要偷偷嗑瓜子,但一對上禮夫子周禮庶嚴厲的目光,隻得悻悻然收回了袖子,猥瑣笑道:“我這不就是想跟這位青年才俊有什麽淵源嗎?以前沒有淵源,若是我能夠替他改詩,不就有淵源了嗎?若是不巧還是一位女子,是個清秀可人,外秀慧中的好徒兒,那成就一樁美談也無妨啊!”
四名夫子皆是哂笑。
原來呂德風是想要“蹭熱度”,以此來跟這名青年才俊掛上點關係。
至於如果是女弟子,他還有非分之想一事,四人也知道呂德風的德行,畢竟當年他因為跟昭明劍域副域主的道侶私奔一事,鬧得仙界各方勢力皆知。
別是對女弟子有點什麽非分之想,就是真有點什麽,也是正常。
信夫子言一諾從衣袖之中抽出折扇,輕輕在手掌上拍了拍,挖苦笑道:“呂德風,就憑你這身子骨,就不要做什麽‘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春秋大夢了,能活幾年是幾年吧!真給你一個如花似玉,如狼似虎的漂亮女徒弟,你有本事收拾得了嗎?”
呂德風瞄眼瞥了言一諾,冷笑道:“你被老夫在床上收拾過?老夫寶刀老是不老,你知道?”
言一諾被呂德風用葷段子這麽一嗆,被氣得直翻白眼,反倒是一板一眼的禮夫子周禮庶幹咳道:“那些寫出大成詩篇的,是個男的!”
剛才還得意的呂德風不禁臉上露出悻悻然,蕭索無味的表情。
禮夫子周禮庶沉聲道:“既然今日人都來齊了,那就討論一下如何處理大成詩篇的事情吧!”
他抬起手來,指向仁夫子與智夫子道:“仁夫子與智夫子建議暫且改動詩文,但不公布作者是誰,同時排查作者的身世來曆,其他兩位夫子怎麽看?”
仁夫子欲言又止,反倒是言一諾和義夫子轉而對周禮庶問道:“禮夫子意下如何?”
言一諾也道:“禮夫子您畢竟是親自接受聖人口諭的人,您的意見對於我們的態度,至關重要。”
周禮庶聽到這話,也沒有飄飄然,他依舊一本正經看向兩人道:“聖人的態度,即是我的態度。既然聖人不反對,我也不會反對。”
周禮庶的意思很明顯,聖人隻“查清此子來曆”和“秘而不發”,隻要守住這兩個要求,就沒有問題。
至於是修改後先行發布,還是水落石出後再發布,其實總體上與聖人口諭並無衝突。
聽到周禮庶的回答,言一諾點頭道:“那我讚成。要是我在入學的時候就寫了一篇大成之作,一直到我當了夫子才發出來,我也會對學宮一肚子意見的。”
義夫子沉聲道:“既然仁夫子,智夫子,信夫子都讚成智夫子的意見,禮夫子其實在原則上也已經同意了。我的意見,其實已無所謂了。”
上清學宮的日常事務均是由五位夫子管理,除非如今日這般有聖人口諭,或者聖諭降下,否則也就是各位夫子各抒己見,少數服從多數而已。
用呂德風的法,是被困下界,其實上是被昭明劍域的副域主斬殺後,以一縷殘魂困於雲荒山的日子裏,四位夫子也是如此議事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