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場《考場作》,立刻就變成了一首《戒己詩》。
第一句也從“知我罪我,其惟春秋”,改為了“爾俸爾祿,民脂民膏”。
全詩變成了“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蒼難欺。”,一首特別適合刻在官署牌坊上的詩文。
正如呂德風所料,失去了第一句自比為孔聖的氣度,全詩文光大減,從藍光三尺,退為藍光一寸,幾乎退回到了青光。
隻能勉強是達到了大成詩作的門檻。
或者,這是因為原來的詩作是大成詩篇,所以才勉強護住了藍色的文光,否則的話,必然就隻是一首青光詩了。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一名剛入學宮的學子就算做出了藍色文光的大成詩篇,文光一寸才是常理。
如秦楓之前那般直接做出文光三尺,即便是青光就已經很嚇人了,關鍵還是藍光。
難怪讓聖人都驚動了,緊急召集了五名夫子前來議事。
呂德風看完自己修改的詩作,放下手,又欣賞了一遍,點了點頭。
書卷一收,直接朝著上清學宮陳列曆代先聖雕塑,百家牌位和名作的文廟飛去。
有聲如洪鍾響徹整座上清學宮。
“今有大成詩作入奉文廟,詩名《戒己詩》,文光一寸,以供諸生瞻仰觀摩,互為長進,助學宮儒道大興!”
一時間,無數學宮中人交頭接耳,紛紛擾擾幾乎衝到這王道塔的上層,到達這五名夫子所在的棋盤之上。
除卻智夫子呂德風以外,四名夫子皆是麵色不變,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禮夫子周禮庶沉聲道:“諸位,所有與此子身份有關的情報,請盡數報於我處,由我上報給聖人。”
他拱手道:“諸位夫子,拜托了!”
四名夫子一齊拱手還禮,沉聲道:“分內之事!”
五道光芒各自飛回雲端,悉數四散。
隻有一道扶搖旋風懸停在半空之中,他看向新學子們下榻的方向,耳邊沸沸揚揚,皆是新學子們熱烈討論的聲音,都是在討論剛才那首陳列文廟的詩作。
正如呂德風所料,此文一出,再無人懷疑到秦楓的身上。
他會心一笑,以傳音入密對著層層學館之中的某處輕聲低語。
此語清晰地傳入到一名銀發白衣的男子耳中。
呂德風的話是:“智夫子呂德風恭賀大帝作出大成詩,果然是您!”
秦楓笑了笑,卻沒有用傳音入密順著方向回話,而是抬起了自己左右手,作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夫事成之以秘,敗之語泄。
這是兵家名言,也是秦楓行事的準則。
能夠改秦楓之詩的,隻有呂德風。
呂德風也告訴了秦楓,自己是“仁義禮智信”五位夫子中的“智夫子”,該傳達的信息都傳達到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導致秦楓失去這一位在學宮裏最大的後台。
他現在要做的,也最應該做的就是,與這位智夫子大佬裝作——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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