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雨柔見秦楓得言辭鑿鑿,她心內反而有些不安了起來。
她柔聲道:“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你可千萬不要衝動,畢竟你現在與他的身份差距淵之別,還是要尋找機會才行……”
秦楓笑了笑道:“言一諾雖然狡猾,但比起我對付過的對手,不值一提。我做事向來都是謀定而動,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楓雖然嘴上的沒有問題,看起來成竹在胸,實則是他不想讓薑雨柔擔心。
試想在秦楓到來之前,薑雨柔一介弱女子,不僅要堅守經世致用之道,守住經世家的最後陣地,還要麵對上清學宮裏裏外外的明槍暗箭,風言風語。
即便秦楓來到了她的身邊,也不過是從她一人柔弱肩膀扛起這一切,變成兩人一起承擔罷了。
秦楓當然不願意薑雨柔再去承擔這些,所以他要讓她安心,放下她這百年來走在飛升路上的鎧甲,轉而由他來麵對風刀霜劍,暗箭明槍 。
秦楓以為薑雨柔不知道,但是這麽一個七竅玲瓏心的儒道女聖人,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她看向麵前的銀發青年,輕聲道:“秦楓,謝謝你!”
秦楓笑了笑道:“都老夫老妻了,還什麽謝謝!”
薑雨柔隻覺得一陣羞赧,竟是一如他們在真武學院當年。
秦楓與她初次牽手時一樣。
世間最真摯的感情,不是永遠都能夠激情澎湃,而是每每回憶往昔,都能夠初心不改。
秦楓與薑雨柔,這一對儒道路上的同路人,大抵如此。
正當此時,忽地書童氣鼓鼓地衝了進來,一手像拎大鵝似的抓著一隻大灰鴿子,朝地上一摜,對著薑雨柔告狀道:“師父,師弟,哦不,那個人的這隻大鴿子偷廚房的吃的,您看怎麽辦吧?清蒸還是紅燒?”
書童氣鼓鼓地雙手抱在胸前,看著灰道:“我盯著它好久了,一直瞅著廚房裏的排骨就挪不開眼睛,果然我一做好糖醋排骨,轉個身就被它叼走了!”
他伸著手指數落灰道:“等我追回來的時候,碗都差點給它咬破了!師父你,他好好一隻鴿子,吃點五穀雜糧不好嗎?偏偏要吃糖醋排骨,你它是不是個人啊!”
薑雨柔聽到這一番話,不禁掩口笑道:“你問問它就是了,問它是不是個人啊!”
書童一時被自己師父噎得不上話來,剛才還蔫吧得跟瘟雞似得灰頓時又得勁了起來。
它趾高氣昂地在地板上坐了起來,砸吧著嘴道:“毛沒長齊的娃娃,你跟你師父什麽交情,我跟你師父什麽交情?她能幫你撐腰啊?”
灰著瞥了旁邊的薑雨柔一眼,諂媚笑道:“您是不是啊,薑夫子,咱們都百多年的交情了不是……”
書童沒等灰完,已是打斷道:“不可能!”
下一句話差點沒讓薑雨柔和秦楓都笑噴了。
“我師父看起來最多才二十歲!你肯定是瞎八道的!”
這一下輪到灰無語了,想了想隻得伸出右手翅膀,做出了一個“我服了”的動作:“年紀就這麽會撩妹,年輕人,本大爺看好你!”
書童似是沒有聽懂“撩妹”是什麽意思,盯住賊鳥道:“你誇我也沒用,一盤糖醋排骨,一枚仙晶,你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