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聽到這裏,沒來由地摸了摸鼻子,了一句冷笑話:“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
薑雨柔秀眉一皺,略有些不悅道:“你瞎八道什麽呢?我……”
沒等薑雨柔完,秦楓已是道:“那你幹嘛今拚命誇我?”
薑雨柔被秦楓這句冷笑話徹底逗笑了,用力從後麵重重拍了他一下,一邊笑得合不攏嘴,一邊罵道:“你可真是怪不要臉的!”
秦楓用過茶點,薑雨柔幹脆便在書桌旁邊坐了下來,自己信手拿過一本《雪堂齋筆錄》看了起來。
這並非是百家的書籍,相當於是一些先賢留下來的散文隨筆。
這種是絕對不可能被列入到考試範圍的閑書。
想要進上清學宮的讀書人和致力於通過考試成為“教習”,擁有“先生”資格的學子,是萬萬不會花時間看這種東西的。
這種書隻有在某位先賢或者他的得意門生成為入學考試總考官,或者教習考錄的考官時才會熱銷。
不為別的,隻為揣摩他這一脈的文風和對文章的喜好,為的是投其所好,得以高中。
到底,還是功利目的,還是在為稻粱謀。
唯有薑雨柔此時來看這種閑書,是真的閑來無事,信手拈來。
開卷不一定要有益,隻要無害即可。
於是,整個書房之內,薑雨柔斜靠在椅子上,一雙修長纖細的腿閑適相疊,輕輕擱在桌子旁邊。
秦楓則在油燈之下,左手翻看著燈下書籍,右手還在一張紙上寫著什麽。
倒不是在做筆記,實在是他看書時會靈光乍現,往往事後回想又記不起來。
但若是當時記下一兩個字來,反而很容易再回想起來,當真是妙手偶得,稍縱即逝。
如是幾次之後,秦楓就養成了讀書的時候在手邊放好筆墨紙硯的習慣。
書齋裏隻聽得間或的“沙沙”翻書之聲,以及偶爾的落筆之聲,比起窗外秋蟬的蟬鳴都要輕。
書齋之內仿佛是一幅工筆的文人畫,讓人甚至連高聲話都不敢,生怕驚動了這美好溫馨,似是墨意撲麵而來的畫麵。
正當此時,忽聽得門外的書童大喊道:“惡心死了,惡心死了,你這隻賊鳥怎麽可以對著屋裏流口水呢!”
秦楓循聲抬頭望去,隻見灰用翅膀扒在門縫上,伸出一對腦袋盯住書屋裏發呆。
確切地,是一對烏溜溜的賊眼睛盯著薑雨柔的那一雙光潔的大長腿發呆。
眼睛看的發直發呆也算了,更叫人覺得惡心的是,這廝居然還“呲溜呲溜”地吸著口水。
秦楓朝它看過來,它都渾然不覺,像著了迷似得嘟噥道:“真白,真細,最關鍵是真的好長啊!呲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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