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數量還在增加。
這樣的情況,在上清學宮已經至少有百年不曾見了。
有提前到來的老儒生看到這一百多張椅子,嗔目結舌,兩相比對之下,更是有人嘀咕道:“與百年之前那一次一樣啊!”
“難不成當年驅逐家出百家之列的事情,又要重演一遍了嗎?”
與這些經曆過當年風波的老人不同,很多過來看熱鬧的學子,討論的無非是兩件事情。
第一件就是《文報》大熱門的論文《事功論》,根據可靠的消息,這也將會成為本屆曲水流觴文會的論題。
第二件就是家蒲鬆濤的新評書《穆風傳》了。
也許還是喜歡聽評書的閑人多一些,《事功論》的討論很快就讓位於《穆風傳》的討論,有人甚至迫不及待地:“但願這曲水流觴文會早一些分出來勝負,我們也好回去宴春酒樓吃酒,坐等今下午的第二段書了。”
有人深有體會道:“去得早,還能搶個不錯的位置。起來你們是不知道,我昨在走廊上站著聽了大半個時辰。”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旁人嗤笑,有人比慘道:“我在門外聽的!”
“是啊,我們可比你慘多了!”
“關鍵是這《穆風傳》別家都講不起來,隻有蒲鬆濤先生能講,真是饞死我們了。”
就在這時,忽地有人悄聲喊了一句:“秦楓來了!”
蘭溪之畔,無數雙目光一齊都朝著遠遠走來的一道身影望去。
那人一頭銀發用一根金色發帶係住,一身樸素而整潔的白衣,飄揚大袖如上謫仙一般。
出人意料的是,與他同來的並沒有其他人,隻有那一隻在百家殿文會上嘴巴“臭”出新高度的髒兮兮灰色羽毛的大鴿子。
就連經世家的掌門薑雨柔都沒有出現。
雖然在此之前,大部分人都是看衰經世家的……
但是如此關係香火文脈的重大對決,經世家竟是連掌門都沒有來,實在是太過寒酸了一點。
“大概是怕丟人吧!”
“哈哈哈,經世家這是放棄治療了嗎?隻想著早點被批鬥完,早點滾蛋嗎?”
“算了,經世家畢竟是婦道人家主持的流派,臉皮子薄,不然怎麽能會‘唯女子與人難養也’。”
有人刻意調侃,陰陽怪氣地念著下麵半句道:“是啊,遠之則怨,近之則不遜,哈哈哈,真是太貼切了。”
秦楓一人前來,在蘭溪之畔,選了一處水草豐美之處,他盤腿而坐。
屏息凝神,再不一句話,也不看任何一人。
仿佛今日之事,與他無關,連他都隻是一個旁觀者跟過路人而已。
隨著秦楓的到來,一百多張椅子上,陸陸續續坐滿了各式各樣的人。
有男有女,男子居多。
整個蘭溪之畔一聲聲“先生”,一聲聲“前輩”,此起彼伏。
無人注意到,那坐在蘭溪之畔的少年,微微閉上了眼睛。
他的氣質,宛如一把藏鋒的劍。
出鞘,就要飲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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