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雨柔點了點頭道:“關於雪堂齋筆記的作者,一直都有很多法。最多的法是此人是一名早年學宮的大人物所做,隻是認為所寫東西與大道無關,又有頗多想法過於雪月風花,隨性灑脫,害怕誤人子弟,所以才沒用自己的真名。”
秦楓聽到這裏,點了點頭道:“那你這本書借我看幾啊!”
哪裏知道,薑雨柔嫣然一笑,竟是從秦楓麵前把《雪堂齋筆記》給收走了。
秦楓一時愕然:“哎,你……你這是做什麽啊?”
薑雨柔巧笑嫣然,將《雪堂齋筆記》收到手邊,看向秦楓笑道:“今日的羹湯,夫君打算做什麽?”
秦楓這才失笑道:“對對對,也是,這麽重要一本書,不能沒有租金不是……要不,今做個牛肉羹?我做的西湖牛肉羹,以前在地球,不,在我們老家那會,室友都誇我呢!”
……
從秦楓第一時間得知成聖機緣的消息,到文廟群英會一事為大眾所知,差不多前後又是半個月的時間。
一時間,原本上清學宮裏好像潛水老王八似的家族們紛紛浮出水麵。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各個家族當中也進行了一場又一場的秘會,一次又一次的斡旋,台上達成了無數的合議,台下必然也相互捅了無數次的刀子。
更不要,爾虞我詐,蠅營狗苟與殺人不見血的積羽沉舟,積毀銷骨。
往往昨日還是某某大家族最有希望被選出參加群英會的青年俊彥,第二就被逐出了門牆,甚至可能還要把文心給碎了都不夠,外帶打斷了抓筆的左右手。
往往前一日還是家族裏籍籍無名的庶子,幾之後,在旁人都眼花繚亂的一通操作之下,成為了人人見了都羨慕到眼睛發紅,可以爭奪成聖機緣的世家俊彥。
往往有幾人驟然富貴,路邊街巷裏就會多出幾具可憐屍骨。
這其中的精彩程度,怕是家掌門蒲鬆濤都不出來。
負責上街采購的徐乘風,經常會趁著秦楓教他練武,休息的當口給師父繪聲繪色地講一些街上新聽到的八卦。
書童當然是聽得津津有味,有時候薑雨柔也會過來聽上一會。
聽到一些與她認識的人,還會忍不住點評幾句。
無非是感歎某某生不逢時,或是遭到了家族的傾軋暗算。
秦楓在一旁聽著,反倒習以為常,他笑道:“這些家族也是,多一些自己的子弟去爭奪成聖機緣不好嗎?幹嘛先自己窩裏橫著鬥上一番,還沒有爭成聖機緣,自己都先大傷元氣,何必呢?”
薑雨柔在一旁“噗哧”笑道:“你以為隻要是祭酒文位以下,都可以參加群英會?那群英會得要辦多少場,還不得把聖人給累死啊?”
秦楓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低聲問道;“什麽人才有資格參加群英會?我不會沒有資格參加吧?”
薑雨柔笑道:“你肯定有資格的,而且你身上有兩個資格。”
秦楓不禁一愣問道:“兩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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