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從笑意中得到了力量與認可,她也點了點頭:“好,我去!哪怕是為了見證你得到成聖機緣的那一刻,我也要去!”
……
外麵的紛紛擾擾,仿佛都與綠竹院中的眾人無關。
徐乘風還是每出去買菜,回來風風火火地與師父、師娘講新聽到的八卦。
陳北府依舊在修煉之餘,一言不發地包攬了劈柴,燒火,侍弄花草之類的所有雜活。
已經是大師兄的徒弟依舊打著哈欠在院子裏曬著太陽。
書齋之內,依舊是兩人比試看書,氣氛卻遠不如之前的閑適懶散。
秦楓驀地合上書來,對著薑雨柔突兀發問道:“禮之五者,為何?”
薑雨柔淡淡一笑,信口回答道:“五禮者,吉、凶、賓、軍、嘉也。”
秦楓又問道:“吉禮作何解?”
薑雨柔依舊對答如流道:“吉禮,五禮之冠,祭祀典禮。”
秦楓追問道:“凶禮何解?”
“凶禮,哀憫吊唁憂患之禮。”
秦楓又問:“賓禮何解?”
薑雨柔信口回答:“接待賓客之禮。軍禮,乃是師旅操演、征伐之禮,飲宴婚冠是為嘉禮。”
她笑道:“夫君,我一次給你完好了,省的你一個個問了。”
秦楓略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正要打開自己的書繼續看,驀地佳人素手一抽,徑直收到身後,麵色一本正經道:“夫君大人,你可知‘禦’藝有幾種?”
秦楓微微一愣,意識到薑雨柔在抽查自己,坦然一笑道:“鳴和鸞、逐水車、過君表、舞交衢、逐禽左一共五種,從字麵上分別代表了駕車的節奏,靈敏度,是否符合禮儀,速度是否合適,禮儀是非得體。不過……”
秦楓繼續道:“實際上,很有可能考驗的是文道修煉者的耐心,敏銳以及規則的意識,畢竟古之聖賢常以逆旅喻人生,有‘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之句。”
秦楓侃侃而談道:“以我之見,群英會上,若有禦藝的考題,倘若隻是答出字麵的意思,做對字麵上的內容,恐怕不會得到聖人的承認,非得要兼顧到文心層麵才可以。”
薑雨柔聽到秦楓的判斷,淡淡一笑,開口問道:“這是你自己的判斷,還是從書中而來的?”
秦楓想了想道:“應該算是我自己的判斷,因為能夠支持論據的資料太少了。不過,‘禦’藝既然被列入君子六藝之中,如果僅僅隻是考察駕車的技術,是不是太過膚淺了一些?”
薑雨柔點了點頭,終是露出了笑容,道:“夫君大人,正巧,我也是這樣理解的!算你過關了!”
秦楓似經過了先生課業抽查的學生,驀地鬆了一口氣,笑道:“雨柔,你不厚道啊……我不過是問了你一個最簡單的‘禮’藝,你直接就拿最難的‘禦’藝來考我!”
薑雨柔笑得越發燦爛,她笑道:“不可以嗎?來而不往,非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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