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點了點頭,笑道:“儒家講仁義道德,其他勢力可不講這些,雖然學宮一直宣揚是聖人教化,春風化雨,教化了蒼生,所以受到了諸多王朝的供奉,給予了學宮穩定的外部環境,讓學子專心攻讀聖賢之書。這個——我是不信的!”
白裘男子抬起手來捏起實心拳頭,比了比道:“仁義道德,到底不過是在大家拳頭差不多硬的情況下,看看誰更占道理罷了。螻蟻豈能跟大象講道理呢?”
這樣的道理,秦楓雖然懂,心裏也明白,但自己心裏明白,與一位王道塔上的儒家聖人親口出來,這其中的差別豈止是大,簡直是太大了。
秦楓不禁對白裘男子更增許多好感。
真心誠意,如是而已。
秦楓笑了笑,又問道:“也就是,王道塔之下的是上清學宮的麵子,王道塔之上的才是上清學宮的裏子,這是學宮用以勒住萬古仙朝以及其他諸多勢力的拳頭?”
白裘男子笑道:“我們的確是上清學宮的裏子,也是上清學宮的拳頭,但你也把我們想的太不講道理了一些。我們的拳頭,其實大部分時間不是對著萬古仙朝,也不是對著夢域,甚至都不是對著蠻荒妖族,而是……”
白裘男子抬起手來,以拳指向了上。
秦楓先是一愣,旋即有些會意,但他仍舊不敢相信地低聲詢問道:“九之上?還有世界?!”
白裘男子不置可否,隻是淡淡微笑。
“你還沒有到人境界,自然有些東西不會知道,知道了……有時候也記不住。”
白裘男子斂袖笑道:“這便是人境以下的煩惱,也是人以下的‘凡人’的快樂。無法抓住更高的機緣,但同樣,也不知道自己不該知道的東西,不會感到畏怖,也就不會惴惴不安。”
他信口吟道:“凡人眼中,隻當那山是山,水是水,冬雷震震,三伏飄雪,也不過覺得是理循環,絲毫不會感覺到有什麽異樣。隻需要顧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這也是凡人的快樂啊!”
秦楓皺眉,輕聲道:“難道,上清學宮在王道塔上的文道聖人們,是為了維持這個世界的歲月靜好,而負重前行?”
白裘男子笑了笑道:“不獨獨是我們文道修士,更不獨獨是我們儒家,別家當然也知道傾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也會有挺身而出的英傑,隻不過沒有我們文道修士的數量這麽多,腦子又這麽倔,一晃就堅持了幾萬,幾十萬年而已!”
秦楓聽到“幾萬,幾十萬年”的時候,饒是他身活三世,縱觀各種文明,依舊被嚇住了。
幾十萬年如一日,可能為整個仙界防禦更高世界的入侵?、
儒家聖人們,竟如此壯哉?
秦楓錯愕之時,白裘男子笑道:“既選定你得了成聖機緣,那麽,我徹底離開王道塔,去往那一處地方的時間,也就近在咫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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