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了,信夫子執掌刑房是不假,可刑房祭酒就能代行信夫子的職權?
就好像一國之君,在不設大將軍的情況下,是可以代行大將軍職權的,這個不假。
但是,這難道,一國暫時沒有君主的情況下,大將軍可以代行國君的職權?這不是亂套了嗎?
這是個什麽情況?
法正自己也是一個完全崩潰的狀態。
半個時辰之前,他雖然是法家傳人,掌握有學宮的刑房,但他隻是一個法家的傳人啊,連掌門都不是啊……
驀然他就變成了學宮之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了。
代行信夫子職權,那不就等於是準夫子了嗎?
連法家掌門都沒做,直接做夫子啊!
這簡直就是……上掉餡餅砸在腦袋上啊!
隻不過,對於別人來,可能羨慕嫉妒恨法正,感覺他是被餡餅砸在了腦袋上。
法正自己卻是滿臉愁容,隻覺得一個鐵餅砸在了腦袋上,一臉懵,一頭暈。
旁邊的弟子孫山仿佛少年不識愁滋味,還疑惑地問道:“師父,你一步登當了夫子了,我以後就是夫子的徒弟了,我都高興得不行,怎麽你偏偏一點高興得模樣都沒有?”
法正苦笑一聲:“你這呆徒兒,你可有想過,我不僅有師父,還有不少的師兄弟呢!你我若是就這樣坐上了那個滾燙的位置,以後可怎麽與他們相處?真是……唉,不也罷。”
哪裏知道他的話音剛落,聖人就好像聽到他的話一般,禮夫子沉聲道:“聖人口諭,法正隻是暫攝信父子職權,且是權宜之計,遠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子,若有徇私枉法,自威自福之舉,一經查實,即刻連刑房祭酒一並革去。”
法正聽到這句明顯是敲打他的話,臉上表情反而舒展了開來,他笑得如釋重負,仿若心裏一塊大石頭落地了。
孫山便更加奇怪了起來。
這師父究竟是怎麽回事?
剛才明明來的是一個好消息,卻是愁容滿麵。
現在被聖人敲打了一頓,反而是笑容滿麵。
青年人不禁多看了自己師父幾眼,心想,難不成是宿願得償,驚喜猝臨,師父他瘋了不成?
法正當然不可能真的是瘋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突然來了一陣大風,刮斷了他這根秀木最高處的幾根枝幹,他,能不高興嗎?
接下來的第二個消息,就讓更多人摸不著頭腦了。
恢複家的百家流派席位,允許家在其他流派當中本著雙方自願的原則選取優秀人才加入。
恢複百家流派席位,這種事情過往學宮裏雖然不多見,但也不算罕見,可很多人都想不明白,這種決定五位夫子商議一下,公布了就好了,禮夫子何必要特意注明是聖人鈞旨?
難不成是因為蒲鬆濤的評書講的太好,以至於上達聽,連聖人都喜歡?所以才特意下了一道旨意來關照蒲鬆濤的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