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笑了笑道：“將頭埋進沙子裏，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那我還是秦楓嗎？”
他站起身來，看向甲板外的無垠星海，徐徐道：“神界又如何？我遲早也是要去看一看的！是我的因果，我便要自己去了斷，不可能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夢樓也是點了點頭，她笑道：“我相信你！”
秦楓雙手抱在胸前，笑道：“雖然，我連怎麽去神界都不知道……”
夢樓像是被秦楓的冷笑話逗笑了，她掩口笑道：“那又有什麽關係，你是秦楓啊！”
秦楓忽地又想起了什麽，他對著夢樓問道：“樓，隻是我還有一事不太理解。”
秦楓繼續問道：“如果按照你的法，神界五位帝王統禦包括仙界在內的諸萬界，那……上清學宮的王道塔之上，無數儒家聖人一代代慷慨赴死，他們對抗的又是什麽？”
一語落下，夢樓竟是皺眉問道：“什麽？竟有此事……為何我完全不知道此事？”
秦楓與夢樓關係親密，倒也沒有與她藏私，將自己在上清學宮的所見所聞給了夢樓聽了。
夢樓兩撇秀眉愈發皺起，她再次搖頭道：“此事恐怕各方勢力之主都不會全部知曉，隻有萬古仙朝，仙道聯盟這樣的龐然大物會知道一些。”
秦楓不禁問道：“神界也不知道？”
夢樓搖頭：“我在神界時，五帝輪轉，治理諸萬界，河清海晏，即便各脈有所矛盾衝突，但基本都集中在下界，便如你與蘇還真這樣，其實也算是一次各脈的衝突。所以你不必擔心黑帝一脈會對你尋機報複，至少在神界層麵不會公然出手，因為這會壞了五帝共治的神界規矩……”
她正色道：“但是，我真的並未聽神界還有什麽敵手。”
秦楓不禁陷入沉思。
上清學宮儒家坐鎮聖人曹雪卿，親口對秦楓起過。
上清學宮讀書人是為仙界抵禦來自上界的入侵。
上清學宮是為整個仙界做出了犧牲，所以各方勢力都不敢侵吞上清學宮。
可夢樓言之鑿鑿神界下方並無戰事。
這實在是一件咄咄怪事。
莫非是夢樓離開神界太久，神界如今發生了不得了的變故不成？
秦楓正思慮之中，林芷妍已是從船艙內走了出來，遞給秦楓一封飛劍傳訊：“秦楓，九幽鬼域的域主給我們回信了，請我們前往九幽鬼域的首都枯骨星一敘。”
秦楓點了點頭，對著林芷妍道：“你給域主白河川回信，就枯骨星人多眼雜，請他到跨域傳送大陣所在的彼岸星與我們匯合，順便商議其他合作事宜。”
林芷妍笑了笑道：“秦楓，你不是要跟他談合作嗎？這樣在人家地盤上還挑三揀四的，這麽大架子，好嗎？”
秦楓笑了笑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我若是架子不大一些，他還以為我跟他九幽鬼域做買賣，沒有底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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