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目光渙散，沒有焦距

十一點半，夜深人靜。 和四年前一模一樣，如出一轍地等待。 隻不過那時的她喝醉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到，等待其實是件很痛苦、很磨人的事。 那時喝醉了倒好，迷迷糊糊自娛自樂，著話，喊著他的名字就等到了十二點。 可現在不一樣。 清醒著，太折磨人。 有時，她看著牆壁發呆，有時，看著茶杯發呆。 有時撐著腦袋，有時將頭埋在雙臂間。 無窮無盡的等，就像是漂泊在荒蕪一人的孤島，尋不到方向，也看不到希望。 這種滋味，她畢生都不想再嚐試一次。 等得到花開，卻等不到人來。 失望無窮盡。 葉佳期的眼底是迷離的幽邃，大眼睛中沒有一絲光澤，就好似雷雨前的空，隻有無邊無際的黑暗。 十二點。 葉佳期站起身，無力地撐著桌子。 她把沒有吃完的蛋糕收拾好，扔掉。 背上包，葉佳期看了一眼掛鍾。 時針指向1，分針已經過了1，她終究沒有等到他來。 心口反倒沒有了最初的感覺，很平靜很平靜。 轉過頭，她離開包間。 夜深人靜，四周無人。 風一吹，她耳邊的發絲隨風飄動。 她伸出手，輕輕將發絲別到耳後，站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回到公寓，她扶著牆壁走回家，心底是不出的感覺。 累，累到極致。 門一開，乖乖巧地蹲在地上，仰起頭衝葉佳期“喵”一聲。 家夥又乖又可愛，就這樣蹲在門口。 葉佳期看到它可愛的臉蛋，笑了笑，關上門，蹲下身，摸著它的腦袋。 “乖，是不是在等七七。” “喵——” “乖最好了，對不起啊，七七讓你久等了。你怎麽還不睡？是不是看不到七七睡不著？”葉佳期撫摸著它的腦袋。 裙子拖在了地上，可是葉佳期一點都不想站起來。 真得很累。 她幹脆癱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將乖抱進懷裏。 “乖，以後七七再不會這麽傻了，再不會了。”她靠著乖，眼底是閃爍的晶瑩淚花，“你是不是也覺得七七是個傻瓜，隻會被人騙……” 她不想動，就想這樣抱著乖。 一晚上都是一個人，她真得想話。 她本來就是個很愛話的女孩子啊…… “喵喵……” “乖，你陪著七七，永遠不要離開，七七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葉佳期呢喃自語，“你是不是也覺得七七很傻，七七下午請了半假，都沒有陪你……” 葉佳期喉嚨哽咽，不出話來。 真得很傻。 傻到極致。 “喵……” 乖好像感覺到葉佳期哭了，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背，又往她懷裏蹭了蹭，安慰她。 葉佳期將乖摟得更緊，她想，還好有乖陪著她…… “喵……” 葉佳期一動不動癱坐在地上，目光渙散，沒有焦距。 她就這樣摟著乖，不願意站起來。 夜深了，四周十分安靜，聽不到一點雜音。 葉佳期抱著乖，兩行淚水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