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2章 戲精本精（4）

“啊啊啊……”柚子又一次土撥鼠尖叫，“有被冒犯到。” “戲精。”紀長慕白了她一眼。 檢查完，紀長慕給她講解做錯的題目，柚子喜歡看他寫字。 他寫字的時候低著頭，低垂的長睫毛下是一雙認真又清澈的眼睛，像海水，幹淨的麵容裏更是透著少年的陽光和斯文。 當然，紀長慕寫的字也好看，不比她爸爸寫的差。 柚子把手伸出去擋住他的視線。 “幹什麽？”他抬頭看向她，疑惑。 “教柚子寫字啊。” “我沒要教你寫字。” “可是你作為柚子的老師，教柚子寫字不是經地義的嗎？你看，這個字我不會寫，這個字我也不認得，這麽多字柚子不會寫，你不應該教一下嗎？”柚子故意在作業本上指指點點。 紀長慕頓時啞口無言。 他把筆遞給她：“我教，你寫。” “你得握著柚子的手教。” “你很煩。” “啦擼，老師學生煩，沒有理啦。”柚子土撥鼠尖叫。 紀長慕：“……” 戲精本精。 柚子這個年紀，不認識的字很多，不會寫的字就更多了。 紀長慕很久沒有教她練過字，今幹脆花了半個時時間教她，一筆一劃，認認真真在字帖練字。 平時坐不住的柚子竟然坐得筆直，寫了半個時也不嫌累。 她的手被紀老師幹燥寬厚的手握著，她好喜歡紀老師教她寫字。 她希望哥哥一直教她吧！ 教到她學畢業，初中畢業，高中畢業！ 隻是想了想就美滋滋的，很開心。 “寫個字都不認真，又開差。”紀長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心不在焉。” “唔。”柚子收回思緒，繼續寫字。 教了半個時，紀長慕也不教了：“寫字的話，你得多練，隻學不練是寫不好的。我看你哥哥的字寫的挺好，你讓他教教你。” “我哥麽？他有點時間就跟朋友一起玩，不睬我。” “哦，可能是覺得你太幼稚了。” “！！！”柚子氣呼呼。 好不容易到了休息時間，柚子看向窗外的陽光，微微眯起眼睛，她指著雕花窗戶外紋絲不動的柿子樹：“哥哥，你看那幾個柿子，已經熟透了，你幫柚子摘吧。” 紀長慕也看到了。 他站在窗戶邊抬手就幫柚子摘到了柿子，紅通通的柿子像燈籠一樣，軟軟的。 他還幫她洗幹淨，這才遞給她。 柚子吃得一本滿足，臉蛋上都是幸福。 紀長慕沒話。 最後一次給她摘柿子了。 以後也見不到了。 因而，他對柚子的要求也不怎麽拒絕，不然……擱從前，他怎麽會有耐心教她寫字。 一陣風吹過，有細的枯葉旋轉著飄進窗內。 那幾片葉子落在桌子上，仿佛成了最美的點綴。 柚子在吃柿子，紀長慕就默默看著窗外的風景，眼底無波無瀾，很是平靜。 他很喜歡南園的風景，寧靜致遠，淡泊明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