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5章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13）

“先生，您一看就是個眼光好的，這金桔樹特別能結果，別的樹稀稀疏疏結幾顆果子，但這棵樹不一樣，別看它隻是個盆景，但能結滿樹的金桔。您看看，是不是燈籠一樣？”老板能會道，又開始動紀長慕，“這要是買一盆放家裏，那當然是能討個吉祥如意、多子多孫的好兆頭。大姐，先生，快過年了，帶一盆吧。” “帶上吧。”紀長慕淡淡道。 喬沐元：？ 好吧，您錢多。 “好嘞。”老板可高興了。 他幫喬沐元挑的盆景全都包裝好，下午送貨上門。 出了這家店，喬沐元繼續跟紀長慕散漫地走在市場裏。 這地方幾乎都是國人開的店，紅紅火火。 喬沐元打趣他：“教授，你是不是被老板得心動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快到結婚年紀了，討個好彩頭？” 她記得以前的紀長慕根本不會聽信這些。 “你讓我跟誰結婚？嗯？”紀長慕眯起狹長幽邃的眸子，視線落在喬沐元那張歡快的臉上。 喬沐元噎住，半晌沒吭聲。 但，他終究是要有妻子的，不是嗎？ 他也終究是要結婚生子的。 她又沒錯話，他看她的眼神為什麽怪怪的？ “教授，你還想買什麽？”喬沐元岔開話題。 紀長慕也沒追著問，淡淡道：“隨便逛逛。” “喔。” 她跟他隨意走著，外麵很冷，喬沐元幾乎將腦袋都縮在了圍巾裏。她覺得紀長慕摳門，逛了半也不知道給她買杯熱茶，又冷又渴。 紀長慕無意中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項鏈，是他送她的新年禮物，她戴著倒是正合適。 北風蕭瑟，枯葉在風中轉著圈，晃晃悠悠落在了喬沐元的頭發上。 紀長慕伸出手替她拿掉頭上的葉子，不心扯掉了她的發卡，珍珠發卡落在他的手心。 他也不會替姑娘夾頭發，伸出手把發卡還給她。 喬沐元不依：“你幫我把頭發夾起來。” “不會。” “你試試啊。” “弄疼了別怪我。”紀長慕拿過她的發卡，隨意給她夾在頭發上。 喬沐元的頭發還真被他扯到，頭皮發麻，氣得直呼呼。 怎麽就笨手笨腳的。 看著倒像個聰明人。 細碎的金子般陽光照在紀長慕的臉上，他琥珀色的瞳孔裏是喬沐元的模樣，俯下身，仔細替她夾上發卡。 盡管已經心翼翼，但還是沒有喬沐元自己弄得好。 算了，他盡力了。 隨意走著，隨意逛著，到了傍晚，紀長慕才帶她回家。 紀長慕的家清冷蕭瑟，除了溫度是暖和的外，別的和外麵也沒什麽區別，絲毫沒有過年的樣子。 喬沐元替他收拾了半的年貨，累得氣喘籲籲。 她見紀長慕倒快活，早就坐在茶室喝茶，素白色的杯子擱在左手邊，右手邊是一幅沒寫完的墨寶。 喬沐元挑了一張紅色的窗花走進茶室，掀起竹簾，在黃花梨木的窗戶上比劃一番：“教授，給你貼這兒好不好？” 陽光漏了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