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還行,後麵高歌就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聽不懂了。
不然怎麽,和讀書人話是最累的事情呢?
“老先生,您以前,就是儒家洞的人?”
“明知故問。”樓周道,“不過,看你之前表現還不錯,那就讓你多問幾句好了。”
高歌一愣:“我之前表現不錯嗎?”
“是啊,不驕不躁,最起碼沒衝上去和別人套關係丟我人。”樓周笑著道。
高歌氣哭了:“老先生,您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不好。”樓周歎了口氣道,“實話,一開始我就沒想著帶你來,因為我覺得你不靠譜,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帶你出來,太危險了。”
高歌:“……”
他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問題,是樓周的問題。
老先生對自己的誤解很深啊!
“我以前確實是儒家洞的人,隻是後來走了,這走了之後吧,就沒什麽長進了,所以我一直都不願意回來。”樓周到這,停了下來,剩下的,高歌自己就可以體悟了。
高歌恍然,若有所思道:“您是擔心,自己回來了,反而被儒家洞的人看不起?”
“當然了,就像是家裏孩子鬧著不讀書要出去創業,自己已經有了想法,一定可以成功,結果呢?混了幾十年,也沒混出什麽名堂,還好意思回來嗎?”
“老先生,您之前不告訴我,是知道,如果我知曉了這些,肯定不願意來了?”
“哈哈。”樓周笑而不語。
高歌心中更是感動。
他越發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
因為樓周一直,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最多讀書人。
但是,自己遇到的讀書人,可都是對自己好的不像話了。
自己的老師也好,樓老先生也好,都是如此。
“高歌。”
“嗯?”
“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就算沒有你這件事情,我也是想回來一趟的。”
“為什麽?”
“因為,我的先生不在了。”樓周腳步緩慢,聲音低沉。
高歌身體微微動了一下,卻沒話。
“他不在了以後,我就時常想著,回來看看, 哪怕看不到他,現在,回來了,心願也了了。”
“老先生……”
樓周擺了擺手:“回去吧,一起回去吧。”
……
高歌將樓周一路送回了南城學院,之後沒有多做停留,又趕緊回到了星辰宗。
隻是在分別的時候,樓周拉住了他的胳膊,兩人站在學院的大門口,站了很久很久。
但是到最後,樓周也沒一個字,隻是重重拍了拍高歌的胳膊兩下,雙手背在身後,佝僂著腰,步入了修仙學院的大門。
高歌似乎能猜到樓老先生想對自己些什麽,而不的理由,則是因為那些話應該是對劉忠義,而不是自己。
所以,高歌不敢去問,因為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做不到證明樓老先生的想法是對的。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高歌的先生劉忠義之外,高歌想不到第二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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