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堂。
田博看著堂上掛的七星君畫像出神。
其他人或坐或站,沒一個人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突然,門被重重推開了。田博眉頭一皺,正要嗬護,突然想到破門的人是誰,又把話吞了回去。
議事堂隻有七宗主能進,這會兒除了那個禍害還能是誰?說他一句,他能扯出一堆事來,還是省省麻煩吧。
果然,一回頭,看到的是謝廉貞那張臉。
與平日裏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不同,他今天看起來很不對勁,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草草行了一禮,他問:“幾位師叔師伯,是陰山出事了嗎?”
田博與曹祿存交換了一個眼色,說道:“沒什麽大事,我們已經議過了。”
不料,謝廉貞半點也不退讓,上前幾步,沉聲又問:“是陰山出事了嗎?”
見他如此,田博終究還是忍不住,斥道:“你也知道在場的是你師叔師伯,還有沒有禮數?”
謝廉貞懶得與他廢話:“我再問一遍!是陰山出事了嗎?”
眼看著兩人就要鬧僵,曹祿存忙出來打圓場:“謝師侄,你冷靜些,我們慢慢說。”遞了田博一個眼色,這位什麽脾氣,就算他們原來不知道,這幾個月也摸清了。指望他尊師重道,還是省省吧,免得自己下不來台。
田博重重哼了聲,坐回去。
謝廉貞盯著曹祿存:“曹師叔,你說。”
曹祿存道:“要說地動,確實是陰山那邊傳過來的。不過,到底出了什麽事,目前還不清楚——你別激動,魏師侄已經趕過去看了,等消息就是。”
“還有呢?”
“就這些。”
謝廉貞冷笑一聲:“師叔師伯們以為,我這廉貞星君是白當的嗎?”
田博沒忍住,回身喝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有這麽對長輩說話的嗎?”
謝廉貞半點不退讓:“若是你們不說,我便去太玄宮!”
“你——”
“好了好了,”文曲星君溫文哲出來打圓場,“都是自家人,都退一步,退一步!”
謝廉貞卻不買賬,繼續逼問:“別以為我不知道,陰山那邊,有師祖們布下的法陣。若是沒出大事,魏師兄身為第一宗宗主,怎麽會親身犯險?”
“……田師兄?”曹祿存看向田博。
傅驚濤退位,現下資格最老的就是他了。
看著謝廉貞這樣子,田博一陣心煩,幹脆揮了揮手,讓他隨意。
曹祿存鬆了口氣,對他道:“謝師侄,陰山的法陣是出了點事,目前看來,似乎有破壞的跡象。但是你不要輕舉妄動,魏師侄已經過去查看,等他回報……”
沒等他說完,謝廉貞轉身出去,一陣風似的跑遠了。
田博怒氣難平,指著他的背影:“看看,看看!他這樣,像個宗主嗎?不尊師長,言辭無禮,讓弟子看見像什麽樣!還不如以前萬事不管呢!”
曹祿存就歎了口氣:“田師兄,這位師侄是個什麽脾氣,咱們都知道,可輪得著咱們管教嗎?罷了罷了,惹不起就躲著吧!”
田博就是看不慣這樣:“怎麽的,他不是七真觀弟子?放任他這樣,以後我們還怎麽管教弟子?以後規矩法度何在!”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