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此言未免太過複雜,勞煩再的簡單些吧。”
李縣令確實沒聽明白墨子柒想什麽,因此便如在場的其他人一樣,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好,請在場的諸位都聽好了!”
“梅城楊家滅門一案,還有諸多疑點,所以,咱們先從酒樓起。”
“那日沈雲樓初至梅城,喚來自己的好友前往酒樓,進入常駐的雅間把酒言歡。期間,酒樓夥計不經意將菜湯灑在了沈雲樓的衣衫上,所以沈雲樓便脫下衣衫掛在窗口位置,以便借著夜風將衣衫吹幹。”
“哪曾想,臨近房間早有人猜到他會來到此地,所以提前埋伏在隔壁,待聽到雅間喝酒碰杯的聲音消失後,便借著屋簷將衣物盜走,若非沈雲樓有著刀不離身的習慣,恐怕連刀也能取走,以便做現場偽證。”
“而後,在子時左右,刺客借著酒樓大堂內昏黃的燈光,喚酒樓夥計打開房門。”
“因為夥計才剛睡醒,便掃了眼來者的穿著打扮,見那衣裳便誤以為是沈雲樓要出去,這才將打開了房門,將真正的凶手送到了梅城楊家。”
“期間,凶手在敲響楊家房門時,冒用了沈雲樓的名號,因為某些特殊狀況,楊老頭知道外麵這人並非沈雲樓,所以心知來者不善,便連忙叫醒其他家人,準備送老弱婦孺離開。”
“凶手聽到不對勁,便立馬闖了進來,因此子時殺人,楊家人都聚集在院落,是想阻攔凶手的腳步,隻是不想此人本領極高,不過數個呼吸,楊家一十三口便紛紛斃命。”
“而後第二,沈雲樓醉酒睡到黃昏才醒,見誤了約定,便顧不上衣裳丟失的情況,徑直朝著楊家趕去,才剛見到楊家慘狀,便正巧梅城縣衙的人闖了進來。”
“嗬嗬,郡主,您話可有依據啊!”
聽到酒樓夥計旁邊房間的事情,李縣令便已經有所察覺,攥緊了掌心中的荷包,盯著墨子柒便冷聲問道。
“當然有,盡管酒樓夥計認為自己換了瓦片,掩蓋住腳印便能夠萬事大吉,可惜他自己卻忘了,人在鑽窗戶的時候,通常都有個習慣。”
“那便是第一腳必然是踩在窗框上的,否則酒樓的屋簷根本踩不穩!”
話,墨子柒伸手便接過衙役遞來的一塊布,待打開,便瞧見布的中央用墨印出了臨近房間窗框的痕跡,而正中央則有半個腳掌的空缺!
“這可能是店夥計,自己換瓦片時弄下的。”不知不覺,李縣令的立場偏向了羽王府。
“嗬嗬,那李大人恐怕是不知道,那凶手為什麽要殺江畔的三個漁民吧!”
“這是因為,那三個漁民之中,有一人恰恰看到了有人偷沈雲樓衣衫的場景!”
“郡主,人已經死了,恐怕不能胡亂猜測吧!”
“對啊,正是因為人已經死了,所以殺掉他們的凶手才得以鬆了口氣吧。”墨子柒回身盯著李縣令,她意識到李縣令的態度已經有所轉變了,並且不遠處羽王府的護衛,牙齒正咬得咯吱作響。
“隻可惜,凶手忽略了一件事情,他所詢問的人為什麽會知道那三個漁民是何時經過酒樓?而那個人又為什麽,會將此種事情當做秘密來交易?”
“理由隻有一個,那是因為那個人起床比三個漁民早,走得比三個漁民晚,並且”
“他也是目睹了盜衣全過程的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