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衝等人聽著景王對眼前局勢的解釋,顯然不太相信這樣的說辭。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當王爺死在沙場上,從寒蕭城趕來的援軍也將陷入混亂,這對城外帝都軍隊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此時若是再由人領頭,無主的軍隊瞬間便會被收納,甕城之圍自然會解開。
更何況,剛才景王闡明自己已經在城內失勢,現在這些人要捉拿他,更不會有任何恐慌了……
幾個年輕人相視一眼,原本顫抖的手臂重新有了力氣,甚至目光中也充斥著凶厲之色。
梁衝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他清楚景王在四大疆王內屬於極其擅長軍事的人才,若非帝都軍隊強力,並且對方高手眾多,麾下有人打算叛變,他也不會淪落至今日的地步,故此一聲怒喝便止住了這些人不理智的行為。
當然,梁衝也需要景王給更可靠的理由,幫助在場的所有人做出選擇。
“我覺得你剛才這些話,更像是對自己的催命符,但凡是個傻子,都該清楚談判需要籌碼,你卻主動表明了自己有多弱勢,並且打算用畫大餅的方式讓我們效力,莫不是覺得我們這些平民都是傻子吧。”
“怎麽可能,你們既然知道糧食不能輕易暴露,自然都是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
景王麵色不變,視線平淡地掃過眼前眾人,即便白玉笙不動手,他也有把握解決掉困局,當然憑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所以他也在盡量壓著脾氣,規避這些人放肆的目光。
白玉笙站在身旁,看到景王麵對這些平民如此冷靜,也情不自禁的暗中點頭。
他自幼便跟隨在景王與古老身邊,他很清楚景王的骨子裏是高傲的,平日裏有平民在寒蕭城談論他的事情,都有可能被捉去坐牢,眼下這些人如此肆無忌憚的將他包圍起來,更是犯下了株連九族的大罪。
景王能在此時忍住,已經證明經曆過李老與將軍的背叛後,他成長了很多,也懂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那你有什麽兔子?我們憑什麽幫你對付鷹?”
梁衝目光銳利,他似乎也在審視著景王,這視線中也透著些複雜。
沒有人知道,梁衝參軍五年,就是在寒蕭城軍隊中任職的,他離開軍隊的理由,雖然沒人知曉,但從骨子裏卻對景王有股敵意,如今景王居然展現出了與以往不同的態度,這讓他的心裏也泛起了猶豫。
不過,以往的成見又怎是幾句話能夠改變的,梁衝擺脫了熱血,更在乎的是生存與安危。
景王沉吟片刻,也在歸攏自己擁有的籌碼。
“第一,這場叛亂乃天下大勢,除了本王一支軍隊,東南兩位疆王也分別派兵前往帝都,人數比較帝都隻多不少。”
“想必你們也該聽聞前段時間帝都之戰的消息,如今聖皇昏聵,蒼天閉眼,惡神橫行,平民如草芥,放眼百裏皆是餓殍,高官、富商、黑幫、皇族皆為刀俎,欺男霸女,燒殺搶掠不說,甚至連骨髓都要砸斷,從裏麵吸油!”
“本王實話告訴你們,若是本王在這裏栽跟頭,東南兩路兵力與帝都隻會陷入僵持,到時候連年征戰,天下局勢更亂,律法也將蕩然無存,屆時國不為國,家不為家,平民甚至連畜生都不如!”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