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誠的高定禮服就掛在他床邊的衣架上,造型師在把衣服送來以前,已熨燙得平整。婚禮還沒開始,外間的伴郎團已經開了幾瓶拉菲,率先喝上了。他們都是AngelStar超跑俱樂部的會員,打小在一個圈子裏混的夥伴,實打實的,十幾年以上的老交情。觥籌交錯間,服務員按響新郎房間的門鈴。
伴郎替他開了門,服務員禮貌地問:“請問顧總在嗎?”
伴郎一手插著褲兜,吊兒郎當地說:“他在裏屋休息,你有事嗎?”
服務員向伴郎遞了一個白色的信封,聲音不卑不亢地說:“前台一位客人讓我把這個轉交給顧總,說是送給他的新婚禮物。”
伴郎接過信封,道過謝,關上房門。
“誰那麽損?大喜的日子送白包?”損友們開起玩笑。
“肯定又是他欠下的哪一筆桃花債唄!”
“我看沒譜!”
“顧司誠惹下的冤案可多啦!大學時,連必修課老師都敢睡!”
“平時造孽太多,晚上洞房時,不會有不屈的貞子從井底爬出來按腳吧?”
“我靠!光天化日的,別說這些嚇人行不行?明知道老子最怕這些東西!”
損友們摸著撲克牌調笑,伴郎隨意地把信封朝桌角上一扔,加入摸牌的方陣裏去。
顧司誠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睡眼惺忪地從離間走出來,倚在門框邊上,問:“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伴郎打趣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摸出一張牌,眼角瞥了瞥桌角上的信封,說:“正說你呢,有人在前台留了封白包給你,喏,服務員剛剛送上來的。”
顧司誠上半身穿著深灰色V領棉質T恤,下半身穿著寬鬆的純棉家居褲,邁開兩條長腿懶洋洋地走到茶桌旁邊,拿起桌角上的信封,打開來,裏麵除了一張照片,什麽都沒有。顧司誠從信封裏抽出那張照片,才露出半截,顧司誠的臉色刷地變得鐵青。
那是一張胎兒的B超照片,上麵未顯示任何私人信息。
誰他媽的這時候開這種低俗的玩笑?
顧司誠把一整張照片從信封裏抽出來,正反麵翻看了一遍,又翻看了信封,才發現,在信封背麵的角落裏,寫了“沐梓辛”三個字。
“媽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