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黑山是被金石子胖嘟嘟的身子拱醒的,也不知金石子作了什麽春夢,整個人像隻樹懶似的抱住黑山,一隻胖手在黑山胸前撓來撓去,嘟著嘴,眼看著油膩的豐唇就要親上黑山白皙的臉頰,黑山似有所警覺,霍然睜開眼睛,一掌擋住金石子不斷欺近的臉,蹬腳猛地一踹:“起來,擦擦口水,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
金石子渾圓的身子在榻榻米上滾了兩翻,混沌地醒來,睜開惺忪的睡眼,不明所以地看著黑山:“黑山哥,怎麽了?”
黑山瞅著金石子一臉無辜地揉了揉眼睛,也不好跟他說,自己剛剛被他這個死胖子非禮,險些被他吃幹抹淨,一股氣憋在胸口悶得慌,臭著一張臉,說:“沒事!”
金石子以為黑山有起床氣,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這是在自家茶室,疑惑不解地問黑山:“哥,我們怎麽睡在這裏?”
黑山掀開被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完好地穿在自己身上,翻了個白眼,說:“我怎麽知道!”
金石子問他,他還不知道問誰呢。
前一天晚上喝了酒,飯局剛開始,他還稍微有點記憶,到後麵,他完全就喝斷片了。
不對。這酒是他們跟顧司誠三個人一起喝的,怎麽就他倆在這茶室睡,那家夥呢?
黑山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口氣不佳地問:“怎麽就咱倆?顧司誠呢?那小子為什麽沒在這兒?”
金石子納悶地撓了撓頭,他也是一頭霧水,含糊地說:“不知道。我記得昨天晚上咱哥三個喝酒來著,接下來的事,我都記不得了。”
酒精真不是什麽好東西,差一點就讓他喪失名節了。
黑山光想到剛剛金石子摟著自己那幅引人遐思的畫麵,惡心得胃裏的酸水差點都嘔出來。怪不得他怎麽覺得這麽累,睡一覺,像跟人打了一仗似的,原來這隻死肥豬壓在自己身上,腰不酸才怪。
黑山爬到茶桌邊,倒了杯涼開水,猛地一口氣喝見底,說:“我回房間補個眠,中午飯不要叫我起來吃。”
金石子呆坐在原地,直到黑山的身影在他的視線消失,他還想不起自己是怎麽到茶室的,更記不得自己在睡夢中把黑山當成酒吧裏認識的那些美人,差一點就把黑山就地辦了。
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金石子迷迷糊糊地站起身,此時的他,酒勁還沒有完全散去,仍處於一半清醒一半醉的狀態,遂也跟在黑山後頭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床上繼續睡。
三個人都喝了酒,就顧司誠拋棄了他們,一個人回房間睡了。中午時分,顧司誠起床,見他們倆還在睡著,對於自己獨自落跑的不仗義行為感到愧疚,遂隻身走進廚房,為黑山跟金石子做醒酒湯。
金石子醒來,下樓找吃的,看見顧司誠身上穿著圍裙,端著一砂鍋熱氣騰騰的湯從廚房裏走出來,大驚失色,忙說:“顧少,你這是在做什麽呢?家裏有廚子,哪裏用得著你做飯?你快坐下,我來,我來就好!”
顧司誠把湯端到飯桌上放好,對金石子微微一笑,安撫他說:“沒事,我在家裏做慣了,做飯對我來說不是什麽難事,反而是享受,尤其是為自己關心的人洗手作羹湯,是種生活情趣。你醒了?還有兩道菜,馬上就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