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職的忠犬,首先要有超凡入聖的嗅覺,狗鼻子要是不靈,那麽忠犬可以退休甚至可以直接加入豪華午餐。
李思摩並非隻有李全忠這麽一個手下,定位上,皇帝讓他在河套,除了安撫突厥遺民之外,更有麵對草原民族唱黑臉的需要。李思摩把鐵勒、匈奴殺個血流成河,無非就是罰一點俸祿,去長安跪著喊我錯了。
而李皇帝隻需要責罰一下,然後給那些被殺了七進七出的可憐蟲一點小政策優惠,一切就會很和平。
漢皇故智,好用的很。漢宣帝無聊了,就愛幹這事兒。東起渤遼,西至雪域,都被調教的不要不要的。
但貞觀九年和神爵元年不同的地方在於,貞觀九年的春天,生產力比神爵元年強百倍都不止。
張德可以預見的一件事情就是,草原民族在貞觀九年這略顯稚嫩的現行體製下,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翻本的機會。盡管他還沒有把對著皇宮的沒良心炮扔出來,更沒有興致勃勃地將青銅大炮用馬車拖到渭水邊試炮。
貞觀九年那些李皇帝的元謀功臣後代們,已經開始習慣更先進的掠奪方式。砍死一隻野生的突厥**不算本事,把他們捉來扔到煤礦挖兩年,回報率是百分之幾百。
總結起來就一個字:爽。
比元謀功臣後代們玩的更殘酷的是突厥**曾經的主子,阿史那思摩……當然了,任何族群的“奸”都會這樣幹。
十四歲的張德,李思摩覺得他萌萌噠。
十八歲的張德,李思摩覺得他有想法。
十八歲以後的張德,李思摩覺得這貨不會是天生反骨吧。
河套舊軍道的無頭屍體案終究隻是談資,朝廷的親民官就算查不出案情來龍去脈也沒關係。因為在西北地區,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朝廷也很能體諒,非常理解。
畢竟,這是一個“你愁啥”“瞅你咋地”,然後血流成河的地方。
啪!
“杠!”
牙雕的麻將,改進的顏料讓麻將子鮮豔了許多。有些陶瓷麻將都是搓麻比較斯文的女子在用,而且形製也非常不穩定,湊一副麻將子大小沒太大誤差的陶瓷麻將,在貞觀九年,不比弄一套毛瓷水點桃花簡單。
“柴二郎又去了洛陽,操之,朝廷新增衙署,可是真的?”
張德不玩牌,屈突詮和長孫渙愛玩這個,偶爾杜荷會過來玩兩把。老張就是個端茶遞水然後送瓜果幹貨的角色,然後跟小夥伴們胡扯。
一旁暖榻上,長孫衝正捧著一本史記,宣紙雕版印刷,無錯修正版史記。
作為哥哥,帶著弟弟長孫渙出來搓麻將,這是很合理也很符合社會常識的事情。當然了,大表哥這個人有一個好,站這裏就能把二代關係調整好。
杜荷這個王八蛋現在乖乖順順,除開老張在他爸爸那裏是有份量有地位之外,還有一個因素就是長孫衝乃是一等一的大佬。杜天王能跟長孫天王互毆,但不代表大表哥一巴掌呼杜老二臉上,杜荷就有種還手……
“柴令武那夯貨。”
杜老二很是囂張,啪的一聲,碰了一張屈突詮的二條,然後手指撚著一張牌打了出去。
“碰。”
哢。
長孫渙收了張牌,然後看了一眼長孫衝:“兄長,前日在春明樓,溫二郎擺宴,大約是要去洛陽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