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滋滋……噗!
低速的鑽頭在竹管上鑽出了一個孔,接著工人又鬆開台虎鉗,將竹管平移,固定竹管位置的卡榫平移一個單位,然後整個台虎鉗基座,由腳踏踩動,整體上移,滋滋滋滋滋……噗!
又是一個孔打好。
“大人,這豎笛做了兩萬支,有點多啊。”
下了獠寨,有個龍姓的寨子,如今在漢陽城,也是有了戶籍。漢陽城以西,是新開辟出來的市鎮,其實是手工業、工業城市的雛形,隻是沒有城牆。不過還是設有新坊市,龍姓有百幾十人在這裏居住,還有個絲竹作坊。
“一支豎笛十文利潤,你一單賺上兩百貫,不好嗎?”
“好是好……隻是大人,這豎笛,也不能算是正經營生。都是些給小郎玩耍的物事,怎麽能長久呢?”
“急甚麽?西軍在敦煌,竹器需求甚大。眼下還不到時候,與你些許甜頭,你若是不要,讓給別人就是。”
“要要要,怎敢不要,哪敢不要……”
前來監察學童豎笛生產的張鬆白跟絲竹廠的廠長龍初八聊了一會兒,便去新坊市的茶肆坐下。茶肆內,獠女知他是長史府的紅人,便是在二月天裏,將衣領拉開了許多,粉巾掩著溝壑,眼眸含著春水,紅唇一張,媚態騷情喚道:“郎君可要吃一杯紅棗泡的茶?”
“二月天還有紅棗?”
“郎君說的甚麽話,管是哪種天,紅棗總是有的。”
言罷,她將發絲一撩,跪坐在蒲團上,彎腰欠身,給張鬆白沏茶。隻這撩撥間,衣衫下垂,便將裏邊雪花一般白的一大片,露的清清楚楚,任由張鬆白左顧右盼。雙峰滑膩如脂,兩點紅丸倒也真似紅棗兒,隻是粉嫩一些,精致一些,讓張鬆白頓時口生**,覺得那兩顆肉丁,定是滋味不錯。
“好,那便來碗紅棗茶。”
“郎君少待,這便好。”
到了中午,聽得各坊內有敲鍾的聲響,又見工坊如開閘放水一般,將恁多的工人放了出來,張鬆白才從茶肆的裏間伸了個攔腰,掀開被子,對獠女道:“你這手藝,比你三妹強了許多。等幾日得空,和你阿爹說好,洛陽那邊也有童子要這豎笛的。”
“多謝郎君垂憐……”
提了褲子,腰帶一係,張鬆白打了個嗬欠,將頭頂的皮帽正了正,悠哉悠哉地回到長史府,見了張德後道:“郎君,龍氏絲竹廠豎笛已經裝箱,成色隻能說尚可。”
“有沒有給你好處?”
“錢沒給,塞了個美嬌娘,茶肆那個獠寨女郎。”
“倒是有些眼光,知你不缺錢,便尋個偏門給你。”
“郎君,這怎麽算是偏門?他要是送個童子,才是偏門。”
“……”
老張臉一黑,忍住沒把手裏的筆扔過去。
“新坊市環境如何?”
“尚可,青皮雖有,卻也隻是三五成群,不見成社結黨的。漢陽縣白役在哪裏設了一個崗亭,有一隊人,加上坊市讚助的一隊幫閑,一般閑漢,也不敢放肆。偶有鬧事,也多是尋胡人蠻夷的晦氣。”
“凡是結社成黨的閑漢,你知道怎麽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