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依你之見,這皇帝行在是個甚麽章程?怎地虛晃一槍,反而跑去武漢借調官吏去了?這學宮有甚說道?”
揚子縣李縣令一時也沒琢磨出味道來,這皇帝是啥操作啊,人在遼東不好好地盯著環渤海高速公路工程,反倒是要在京城搞個什麽學宮。
謎一樣的操作啊。
和老李不同,李奉誡是“孑然一身”,看待事情可以超然一些客觀一些,畢竟,不做官也不求官嘛。
“兄長是想聽學宮事宜還是皇帝所思?”
“且都說說。”
老李一看李奉誡果然是有點揣摩的,立刻給他添了點茶,然後側著身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差遣天下諸道諸省諸州縣官吏入京,都是可以的,朝廷遴選人才,合情合理。隻是,獨獨招募武漢諸君入京操持學宮事宜,猶如烈火烹油,少不得鬧出事端來。此間道理,兄長自然也是曉得。”
“知曉歸知曉,但山東人不見動靜,姓孔的姓褚的……都是默不作聲。豈不是要來個關門打狗?”
作為李客師的兒子,又跟丹陽郡公鬧掰,老李各種奇葩爭鬥都是見過了。將來開門立戶,他是決計不會再去和其他兄弟爭個名分什麽。
一家內部,尚且聲音抹不平,何況“道統”?
原本老李以為,這事情別說皇帝,上帝來了也不行,必須要打個狗腦子出來,爭個勝負才算了賬。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皇帝決定開辦學宮,又從武漢借調官吏任用,大約是要授予各等“博士”。開這麽個口子,居然孔穎達、褚遂良之流連半個屁都沒有放。
皇帝操作謎一樣也就罷了,這幫“我注六經”的學閥,居然也是這樣謎一般的操作,就徹底讓老李懵圈,完全看不懂。
“打誰?入京的武漢官吏?”
李奉誡笑了笑,然後對老李道,“既然孔祭酒孔學士不見動靜,那隻能說明,此事皇帝力求促成,阻擋者死。”
嘴炮達人什麽都不怕,就怕死。孔祭酒還沒爽夠呢,現在江湖地位又這麽高,隻要李皇帝壽終正寢,或者順利交班,將來史書一翻,君臣之義白紙黑字,還不是美滋滋?
死了那就不一樣了,換老董事長那裏,挨一頓打說不定還能換個名聲換個官位,放貞觀二十年的貞觀大帝麵前,騙一頓毒打那就隻會打死,沒有別的出路。
孔祭酒是個明白人,換個皇帝,他立刻跳出來狂噴,現在麽,洗洗睡吧。
“老頭子力求促成?這是作甚?如今關中河南盡數為皇帝掌控,古往今來第一人,不是應該各分其田,安撫百姓麽?怎地還敢讓武漢人進京做事?”
“舊年對付突厥故智罷了。”
李奉誡如此一說,老李來了精神,對付突厥最成功的當然是滅一家趕一家。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卻不是這個,而是隋文帝微操裂突厥,簡直是神之一手,**的阿史那氏各種**啊嘿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