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獻。”
“先生。”
躬身行禮,程伯獻見是李奉誡,很是恭敬,上前一步問道,“先生甚麽時候來的長安?”
“來了幾日,都在平康坊裏廝混。”
笑著摸了摸程伯獻的腦袋,“比你大人長得好看。”
程伯獻靦腆地笑了笑,他能在長安城獨立於盧國公府之外,就是因為有李奉誡罩著。師從“李狂人”,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打了個嗬欠的李奉誡一身行頭還是有些荒誕,隻是覺得新奇的圍觀群眾,到底也沒有以前多了。
披頭散發,隻用一根絲帶紮了個馬尾,對襟小褂在身,腳踩一雙芒鞋,寬大的棉麻短褲,看著就很舒服透氣。腰帶是沒有的,就用一根繩索,在腰間打個蝴蝶結,繩索頭子上,穿著珊瑚珠,紅紅的很是好看。
雖然沒怎麽打理,但李奉誡天生須髯好看,老張怎麽留都是奇形怪狀的胡須,李奉誡就輕鬆留出了張公謹才有的美髯。
三十多歲的帥哥裏頭,李奉誡也算是獨樹一幟的英俊。
“先生也是來看‘懷德碑’的?”
“那物事有甚看的。不看。”
李奉誡說著,站在程伯獻一側,將他和程知節隔開,那盧國公氣得臉色發黑,有些一巴掌扇過去,卻見李奉誡後頭也有幾個年輕小子,正懷裏揣著匕首盯著他。
老江湖當然知道這些都是什麽狗屁東西,十幾歲的小郎,別看一臉稚嫩,可貞觀朝的小郎,十五六歲跑野地裏搏命的,沒有三百萬,一百五十萬有的。萬裏挑一……李奉誡也能挑幾個狠貨出來啊。
再說了,一個少年郎殺了一個當朝國公,還真不一定就橫死當場,打禦前扯皮的官司,李奉誡真不怕誰。
就算流放三千裏,老皇帝一死,新皇登基上來就是大赦天下……這他媽不是死得冤枉?
而“李狂人”之所以是“李狂人”,就因為他辦《揚子晚報》可不都是筆杆子。出去采風找新聞的“記者”,你要是不拎著橫刀砍人,有活力社會團體追殺你,你沒有反抗之力怎麽辦?
戰地記者不算什麽,戰鬥記者才顯威武啊。
這幾年李奉誡主要的業務,除了繼續影響進奏院之外,還在搞“國族”理論建設。手頭操辦的全新讀物,主要就是學習炎漢砍人技術。
再確切一點,是讀書種子砍人技術的若幹經驗和教訓。
不少京中少年,對這個都很追捧。而官方也沒有壓製,主要是以前維穩可能需要鎮壓,但此時海外收益逐漸增加,貿易出口成了一個很重要的經濟組成,這就需要釋放這種壓力。
李奉誡是欽定的“導師”,所以當李奉誡收了程伯獻為學生,並且取字“尚賢”之後,盧國公府上下,半個屁都沒敢放。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