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王子在大廳裏紮堆的吐槽,過了前廳,張宅小花園裏頭還有個招待貴客的中廳,這光景,韋總的幾個孫子都在。
跟張公謹打過交道的幾個,此刻臉色都是灰敗,當年他們瞧不起的洧州土鱉,如今卻是權勢顯赫,在貞觀朝中,是絕對的巨頭。
也不消說湖北總督的頭銜,大家都是駙馬,張公謹這個駙馬和韋思安這個駙馬,那根本就是天上地下。
韋四郎見了張公謹,老老實實地行了晚輩禮,打了個照麵,便離開了中廳,到前麵跟一幫二世祖說話。
見韋思安過來,紀王李慎眼神滿是埋怨,但還是很有禮數地上前道:“四郎。”
“殿下。”
二人相視一歎,廳堂內都是安靜下來,眾人都是識趣,沒有去揭開傷疤,問韋氏到底怎麽解決問題。
隻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識趣,房二公子抓了一把核桃仁,還都是極為金貴的山核桃仁,然後吊兒郎當地走到兩個倒黴蛋跟前:“喲,韋四,還活著呐。”
噗!
之前喝茶沒嗆死的終於嗆死了。
“你!”
韋思安本來想罵他,可一來打不過房二,二來自己老婆晉安公主和房二的老婆高陽公主比起來,差了太多。
更牛逼的是,房二郎對自己老婆非打即罵,高陽公主每次回家告狀,返回家裏被房遺愛打得更慘。
久而久之,高陽公主就再也沒有告狀,家庭幸福美滿……
讓許多駙馬都很羨慕。
皇帝也不是沒有責備過房遺愛,房玄齡還當眾用鞭子抽過房二郎,可房遺愛也是屌的沒朋友,你用鞭子抽我?看我怎麽用鞭子抽我老婆!
對,他就是這麽幹的。
帝國公主裏麵,過得最幸福的就是高陽公主,畢竟受皇帝寵愛。
“你甚麽你?京兆韋氏……嘿,弘農楊氏……嘿,兩家棒槌。你們死定了,等你們韋氏倒台之後,老子便去挑揀幾個小娘爽爽,韋氏女郎還沒玩過呢。”
嘴裏嚼著核桃仁,時不時還往外吐著渣滓,手指扣了兩下牙齒縫中的核桃殘渣,胡亂地在身上擦了擦:“你們可真夠厲害的,張操之幾百萬手下,你們也敢得罪,你們怎麽不謀反呢?”
“……”
“……”
“……”
這一刻,侯文定感覺對房二郎的認知是錯誤的,這貨不是蠢,他是壞啊。
為什麽……為什麽房相公會生出這麽一個東西來?
忽然之間,侯文定尋思著當年還好沒怎麽得罪這個賤人,大庭廣眾之下把話說的難聽,可偏偏對方還不敢反駁,不但不敢反駁,這難聽的話,還句句誅心。
“房二!你……你不要侮辱太甚!”
“老子就侮辱你!如何?等著,韋四,老子不玩你家幾個小娘,老子跟你信!”
房遺愛目光森寒,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韋思安。
在場眾人都是凜然,全然不知道房遺愛怎麽會有那麽大的仇,韋氏怎麽得罪房遺愛了?至於到這般地步?
侯文定忽地冷靜下來,眼睛微微一眯,心中暗道:這廝有點意思。
囂張跋扈的房遺愛衝韋思安啐了一口,不屑地轉身找了座位,那座位在紀王李慎旁邊,已經坐了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