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憑欄處唱不了《滿江紅》啊。”
磚混結構的三層酒樓,腳下踩著的二樓地板,不但用了預製板,還貼了一層瓷磚。考究也算考究,不講究,也的確是不講究。
至少將來要是出了憑欄處“怒發衝冠”的“鵬舉”,這欄杆應該是鐵做……要不就是水泥管,總之,不是木頭的。
叮叮。
抄起一個勺子,在窗戶柵欄上敲了敲,居然是刷了漆的鐵棍。
“嘿……”
老張露出了一個十分猥瑣的笑容,他尋思著,那些個詩情畫意的文人騷客,這要是穿越了,怕不是得打死他。
自從非法穿越之後,不但破壞了盜墓行業,這文化情調上,也是有點辣手摧花的意思。
罪過罪過……南無機械工程佛保佑啊。
街市上人潮湧動,在橫平豎直的大街上,每個十字路口都開始設置了交通協管員,有的甚至還假設了紅綠燈。警察衛大將軍設置的新衙門新差遣,就是交警。
已經養成靠右行駛的車馬行人,透著一股子讓人清爽的秩序美感。當然,交警和不良人吹著哨子,瘋狂追捕闖紅燈的馬車……也很有喜感。
“闖紅燈,扣你六分啊!”
老張攥著手中的勺子,遠遠地指了指揚長而去的馬車。
“你一個人在演個甚麽戲?”
“《西廂記》,老夫演張生,娘子看老夫帥氣麽?”
“甚麽帥氣?”
“英俊麽?”
“……”
李芷兒沒有話,並且向他扔了一隻狗。
真·一隻狗,細腰犬,河東大戶送來玩耍的,讓獵個兔子什麽的。這狗靈活的很,穩穩落地,衝張德繞著圈圈搖尾巴。
狗不大,不過老張也不愛養狗,相較這些個聽話的狗子,還是“黑風騮”那個機靈鬼更讓他喜歡一些。
“去。”
抄起一直燜燒的紅肘子,扔給了這隻半大不的狗子。狗子悶聲不響,跳起來就叼住了大肘子,啃得極為歡實。
“都這辰光了,怎地還不讓你麵聖?”
“這早一點晚一點,又有甚麽關係。”
老張笑著搖搖頭,又問李芷兒,“這幾日怎麽不陪著那子散散心?”
“他要讀書,還要陪著大肚媳婦。”
“溫二還真是能忍,有點意思。”
這也算是繼承了溫彥博的優秀素質吧,雖溫彥博當年挑戰王巨頭失敗,但也算是政壇中的一顆閃耀流星。可惜,流星再閃耀,也隻是流星。
哪裏像杜如晦這種,人哪怕死了,照樣影響深遠。
“如今湧入京城的豪富之家多不勝數,人人都在追捧這些個股票,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你一個富婆,倒是學者體恤百姓起來了?”
老張笑了笑,又道,“可曾聽這幾日有些人家,在那裏念叨甚麽‘一家哭何如一族哭’?”
“‘龍尾堂’京畿房的管氏這般吧。”
類似這樣的心酸話,多不勝數,隻是管氏講得比較動聽,描繪了一個非常勵誌而且又堅韌不拔的形象出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