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依然勢如破竹揮舞著雙刀,揮刀便濺血、幾步殺數人,連同他身後的宋軍將士都似發瘋了一般,隻是以殺戮的本能向前不惜命的鏖戰。終於奇襲宋軍後方的夏國部曲硬抗不住,暫且後撤退避。
“武將軍!焦統製說不可窮追猛打,反倒要中了夏賊的奸計!”忽有一騎快馬奔至武鬆身邊,並向他急忙傳達了後陣宋軍主將的軍令。
武鬆聞言狠狠的一甩手中寶刀,在地上匝出一道鮮紅的血月。聚集在武鬆周圍的三營宋軍步卒此時已陣亡了近半數人馬,現在還留得一條命在的身上大多也都帶著數處血肉模糊的傷口,他們氣喘籲籲,此時也早就戰到力乏。
就在此時,卻又一名宋軍將士尖叫起來,他大聲驚呼道:“武將軍,不好!夏狗又來了!”
“慌甚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多少廝鳥殺來,隻顧守住陣勢,絕不能放夏軍過去攻打中軍!”
武鬆沉喝一聲,可是當他定睛望去時,滿是血汙的臉龐也不由得一凝,而在武鬆周圍的那些死戰的宋軍將士,有不少人在這個時候臉上卻露出恐懼與絕望的神情。
因為武鬆等人瞧見西麵煙塵滾滾,有一大群黑壓壓的騎兵如海嘯般漫卷過來,那些夏軍騎士身上都披著沉重的鎧甲,就連胯下騎乘的坐騎也被厚實的馬甲覆裹,那些戰馬也盡是生得十分高大的良駒寶馬,也才能夠馱得動的數十斤沉重的鐵鎧馬甲。連同那些西夏重騎兵身軀有厚重的甲胄防禦,就連頭部也都被打製似鷂子的覆麵頭盔給遮蓋住,麵部隻露出一對對惡狠狠的招子,眸中也射出凜然的殺意!
直娘賊!是夏軍鐵鷂子重騎!
沉重的戰馬響鼻聲連綿不絕,轟隆隆的馬蹄聲滾滾洪烈也似,數千名重甲騎兵組成森然的騎陣碾壓過來,黑壓壓的一排排重甲鐵騎似乎望不到邊際,最前排的鐵鷂子重騎兵手中鋒利的長矛也盡皆高高聳起,直刺虛空。
“衝鋒!破陣!”忽然又一員夏軍騎將暴吼一聲,手中長刀也往前用力一劈,率先驅使跨下戰馬疾竄衝出。騎陣最前方的數百鐵鷂子重騎也開始策馬漸漸加速。馬蹄整齊的慢慢揚起狂奔,激濺的碎草煙塵漫天遮日!
武鬆雙目血紅,雖然此時他仍然殺意凜然,可是他也十分清楚...饒是自己武藝出眾,但是憑他與幾營宋軍殘部的血肉之軀,隻怕在這些勢不可擋的重騎兵第一輪衝鋒之下便會被衝擊得落花流水!
而在宋軍的後陣,後軍的主將焦安節一見夏人仰仗的鐵鷂子重騎兵漫山遍野的殺將過來,他的麵色早已是一片煞白,心中也不由驚懼道:完了,這仗還怎麽打?我軍輸定了!
與康炯、朱定國、翟興、翟進這些劉法麾下的嫡係武將不同,焦安節卻是在戰時暫且調到劉法帳前聽命的西軍將官。童貫威逼劉法率領兩萬多名將士取朔方之地,焦安節完全是迫不得已才隨著劉法一並出征。他心中不止痛罵童貫那閹賊好生狠毒,同時也會暗自怨恨劉法不識眉眼高低,你這廝開罪朝中權臣死便死了,如今卻要連累的老子與你一同陪葬!
本來就不願死戰的焦安節眼見鐵鷂子衝勢不可抵擋,早就生了逃亡的心思。看來夏軍必要取劉法那廝的性命,隻要我能突圍出去,和劉法所部兵馬拉開距離,遮莫不至於被夏軍趁勢窮追猛打,而能撿回一條性命......
一念既生,焦安節心中生出擅自率部撤離的心思,後陣宋軍更是軍心動蕩,還沒等鐵鷂子重騎殺到近前,排列開陣勢的宋軍後陣陣型便已開始潰散混亂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