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絲蘿微微躬下身,“奴婢隻是覺得,穀主與清玄大人之間...有些可惜...”
微風之中,回蕩著一聲歎息。
“也許早在百年之前,我和他的緣分就結束了罷。”
...
...
“管家,管家,有沒有酒?”
清玄拖著疲憊的身軀,行走在山坡上,後方的忘塵穀漸漸隱沒在霧氣裏。
任憑他如何呼喚,也聽不到係統管家的聲音。
“啊!”
清玄忍不住呼喚了一聲,聲震四方,周圍的樹木都被氣流吹倒。
隨後,清玄一屁股坐倒在草地上,口裏還在喃喃地叫著。
“管家,我的窩囊值肯定不少了吧,你快出來,我要兌換兩壇子酒...”
管家沒有理他,聲音卻驚動了樹林裏的另一個人。
“朋友,你也是向忘塵穀穀主求愛被拒了嗎?”
話一說完,樹林裏走出來一個同樣失魂落魄,懷裏抱著酒壇子的人。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這個人坐到清玄,抱著酒壇就喝了一大口酒,然後把酒壇送到清玄的麵前。
清玄看了看這個人,隻見他滿身酒氣,衣著倒十分得體,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運用神識掃過他的身體,發現此人修為極其高深,絕對已經是大乘期的高手。
“朋友,你不喝嗎?”
聽到這個人的問話,清玄接過酒壇,喝了一口,濃醇的酒水滑過喉嚨,清涼,舒適。
清玄淡淡地道:“閣下修為高深,難道也為男女之情所累麽?”
這個人歎了一口氣,搖著頭說:“唉,一見穀主誤終生啊...一百年前,我來了一趟忘塵穀,得見穀主的絕容,從此就難以忘懷。我聽忘塵穀的小女娃們說,穀主愛慕的人是清玄,清玄是什麽人呐,那可是當今天下一等一的大人物!”
“當時的我,自知競爭不過,於是苦修了一百年的道,終於踏入大乘境界。後來又聽說清玄飛升了,於是我鬥膽又來了一趟忘塵穀。”
“唉!為何她還是不正眼看我啊...”
說完,這個人也進入了狂暴的狀態,抓著地上的草,仰天長嘯。
“老天爺,你告訴我,我究竟是哪裏比不上那個清玄了?!”
清玄聽他一番傾訴,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言道:“兄弟,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獨戀一枝花啊。”
這個忽然忽然趴在清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道:“我悔啊,當時為什麽非要跑到忘塵穀裏去呢...我不去的話,就能專心修我的道,不就什麽事也沒有嗎...”
清玄十分誠懇地說:“也許,這就是命,也是你修真路上的劫難吧。”
兩個人相依相偎了一會,那人的悲傷漸漸褪去,他抬起頭來,說道:“多謝朋友,我心裏好受多了。”
清玄微一苦笑,你心裏舒坦了,我心裏可還是堵著呢。
“朋友,也許你說得對,這是我修真道路上的劫難,是我必須要克服的。”
這人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草灰。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下次咱們見麵,再把酒言歡!”
隻見一道飛虹衝天而起,人已經去得遠了。
這時,清玄發現草地裏有一樣東西,似乎是那個人掉落的。
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枚玄鐵令牌,一麵紋刻著龍騰圖案,另一麵刻著兩個字。
南宮。
“南宮...”清玄喃喃念了一遍,沒有什麽頭緒,於是小心翼翼把令牌收了起來,“嗯,下次見麵了還給他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