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強,顧衿想安慰她,“那你姐姐呢?能幫上你什麽忙嗎?”
尹白露繼父的女兒,她的繼姐,好像是一個略有名氣的舞蹈家,前幾年一直在國外學習進修,尹白露很少跟她提起這個姐姐,顧衿以為她有心結,也從來不多問。
聽到顧衿提起她,尹白露表情隨即一滯,迅速短促冷哼一聲。“除了趴在她爹床頭哭的梨花帶雨以外,我沒看出來能幫什麽忙。”
“不過她首演一場舞蹈就夠一次手術費倒是真的,現在就是她出錢,我跟我媽在醫院出力,偶爾陪陪夜什麽的。剛手術完兩天,現在正在icu躺著呢,至於能不能挺過來,隻有聽天由命了。”
尹白露啟動車子,慢慢沿著路邊開,“我給你停到院門口行嗎?”
“行。”顧衿幹脆,“你一會兒去醫院要不把車開走吧,明天上班再給我。”
尹白露解了安全帶,在路邊跟顧衿告別。“我打車,今天跟你說說心裏能好受一點兒,你也別被我影響了,我挺好的,現在什麽都不耽誤。”
“那周一見。”
顧衿今天去婆婆家吃飯,尹白露知道分寸,目送著顧衿走遠了,神情才驟然垮下來,她坐在台階上,手指不斷摩挲著通訊錄裏陳湛北的名字,被折磨的幾近崩潰。
一隻手是她當做知己的閨蜜朋友,另一隻手是她自己的尊嚴和感情。
可是她自私,兩隻手,誰都不想失去。
今天難得回旁家吃頓晚餐,顧衿特地來的早一點,想著能幫上什麽忙,進了門沒想到旁夫人早就和家裏的阿姨忙開了。
看見顧衿回來,旁媽媽喜滋滋的。“盼了你們小兩口半個多月了,總算是來了。”
顧衿跟婆婆問好,脫了外套也跟進廚房去幫忙,廚房裏都是切好的半成品,旁媽媽說什麽也不讓顧衿插手。
“大周末難得休息,你去屋裏坐著吧。最近怎麽樣?旁政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他對我挺好的。”顧衿想到做惡夢的那天晚上,臉不自覺的熱起來。
旁夫人見顧衿靦腆,自以為小兩口的日子過的甜蜜,心裏一塊石頭落地,拉著顧衿話起家常。
“最近工作怎麽樣?累嗎?”
“快年下公司做盤點,會忙一點兒。”顧衿顧衿站在家裏阿姨身邊,把她洗好的菜瀝幹裝好,偶爾應上兩句。
“對了,媽。”
“您知道海軍總院的腫瘤科嗎?那邊醫療條件怎麽樣?”
旁媽媽熟練的剝著海螺,“海總的腫瘤科在咱們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醫療條件那當然是沒說的,有不少外地醫院看不了的疑難雜症都會轉到這邊兒來。”
“我記著誰來著……好像是你爸單位一個機關幹事,當初診斷的時候說是腫瘤二期,結果開了刀,這都兩年過去了,跟好人兒似的。”
“怎麽了?”旁媽媽回頭看了顧衿一眼,眼神很是關切。“誰病了?”
“哦不是我。”顧衿忙解釋,“是我一個朋友的爸爸,也是腫瘤二期,我幫著打聽打聽。”
“嗨!”旁媽媽鬆了一口氣,“海總床位一直緊張,平頭老百姓想要認認真真排個號不定等到猴年馬月去,要是關係好的朋友,你也別不好意思,直接跟旁政說讓他幫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