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眼神。”百裏雨樵率先開口。
從陳塘無畏的眼神中，百裏雨樵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那時候的百裏雨樵就和現在的陳塘一樣，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可以讓他恐懼的東西！但年紀大了之後，百裏雨樵沒了年輕時候的衝勁兒。
但越是感覺陳塘像年輕時候的自己，百裏雨樵對陳塘的殺意就越大。
百裏雨樵很清楚，如果留著陳塘，陳塘未來成就絕對會不可限量！這樣一個奇才，鴻門有著很大幾率易手！
“老師。”陳塘開口，對著百裏雨樵喊了一聲。
話語落下，百裏雨樵瞳孔一縮。
陳塘這一聲老師，讓百裏雨樵眼神中濃烈堅決的殺意出現了一刹那的動搖，但也隻是一刹那。
“我暫且喊您一聲老師，因為您對我有教導之恩，如果沒有您，我就不能去撒旦讚歌成功臥底！但此時此刻，我想……我們應該要明牌更加合適吧？”陳塘盯著百裏雨樵，繼續說道。
“嗬嗬……”百裏雨樵笑了笑，盯著陳塘說道：“都這樣了，明牌不明牌還有什麽意義嗎？”
“明牌是種態度。”陳塘開口，走到茶桌前，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好茶，老師您覺得呢？”
百裏雨樵眼神凝重了下來，他可以感覺的到陳塘身上的變化。
這次回來，陳塘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之前陳塘那淩厲如刀的眼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比平靜，泰山崩而色不變的沉穩！
如此年紀，就有這種眼神，太可怕了！
陳塘眼神到目前總共有了兩次變化，一是從邪氣到淩厲，二是從淩厲到沉穩。
人都是會成長的，陳塘一直在成長！眼神，就是一個人成長的最好證明。
“你想說什麽？還有，這次你回來，目的和動機是什麽？”百裏雨樵開口，輕聲問道。
“老師，我覺得我們還是從頭開始說起吧。”陳塘開口，繼續說道：“既然是明牌，那我就直言了，武元通一事，你我都是明白人，但我沒有追究，畢竟您對我有恩，又是彥成的爺爺！這件事情，我欠您的人情，您教導我的恩情，就抵消了！”
“但此事之後，您卻對我下了殺心，但我僥幸活下來了。”
話語至此，百裏雨樵低喝道：“你殺武元通，還有這麽多的理？”
“難不成，武元通要殺我，我就伸出脖子讓他殺？這在您這邊就對了？”陳塘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如果不是武元通對我有殺心，他至於會死嗎？”
“你怎麽殺掉的武元通？”百裏雨樵問道。
“他用毒殺我，我自然也用毒殺他！”陳塘說道。
“你是怎麽活下來的？”百裏雨樵對著陳塘繼續問道。
“現在問這些還有意義嗎？”陳塘笑著反問了一句，繼續說道：“現在的重點是，我還活著，我就在您麵前！其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兩個人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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