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勞動公園過來上建設大路,過鐵西廣場接南五馬路,過南湖公園到文化路,從文化路立交右轉上青年大街,等過了文體路道口車外就已經是一片荒蕪了,89年,這邊大部分地方還是菜田,什麽都沒修建。
朱曉娟看著外麵被大雪遮蓋著的大地說:“爸,咱們這是出城了呀?這是要搬到農村去嗎?我是不是要過上沒有暖氣天天抱柴燒土灶的日子了?”
朱祖權笑著說:“你還會抱柴燒土灶?”
朱曉娟說:“燒過呀,我同學家就是那樣事的,住炕上。”
車穿過一片荒涼駛過渾河大橋,就像突然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舊樓爛街棚戶房,朱曉娟癟著嘴皺著小眉頭看著窗外,一會兒瞄一下開車的爸爸,特別怕她老爸突然一轉方向盤進了一個破院子說:“到了。”
車穿過營盤這一片棚戶,遠遠的就能看到高高聳立的二十世紀大廈了,朱曉娟到底是孩子,又來了精神,指著前麵說:“爺爺爺爺,你看,那個樓好高啊。”
朱祖權低頭點頭從車窗裏看出去說:“這棟樓是85年前後蓋的吧?我記著報紙上有報過,還是第一次見著。”
朱曉娟扒著車座問:“爸,咱們到底是往哪去呀?這都出了奉天了吧?”
朱祖權想了一下說:“出了奉天城了,跑出來得有二十公裏了,放在過去可能一輩子也走不出這麽遠哪,現在這時代確實是進步了。”
汽車重新進入田野間,不過離大廈越近,兩邊開始出現廠房,朱繼東說:“爸,這裏就是輕工業園和中華汽車廠,咱們這車就是這邊生產的,國內最好的車,聽佩玲說不比外國的差,都賣到外國去了,賣的比在國內還貴呢。”
朱祖權說:“這車坐著是舒服。得多少錢?”
朱繼東說:“這輛四十五萬,佩玲平時用的那輛得六十多萬。”
朱曉娟靠在座椅上無力的看著窗外說:“爸,開這麽貴的車不是應該住在城裏繁華的中心嗎?為什麽我們都出城了荒無人煙了還在往前走?你是不是準備把可愛的我扔到山溝溝裏去?”
朱繼東笑了一下沒理他,對朱祖權說:“爸,這工業園汽車廠還有這座大廈都是佩玲弟弟的,那大廈下麵是安保公司基地,也是他們的企業,咱們住那地方都是他們守著呢,特別安全。就是來回麻煩點,要檢查。”
朱祖權說:“也是為了安全考慮,算不上麻煩,規矩得守,越是有身份就越得守,你得記著。”
朱繼東點了點頭說:“放心吧爸我知道。”車順著大廈下麵繞過去,朱曉娟趴在車窗上感歎:“好高啊,看不到頭,爸,咱們能上去,上最頂上看看不?”
朱繼東說:“行,你和你孫姨說就行。”車開到別墅區入口停下來,安保員敬了個禮過來檢查,朱繼東降下玻璃窗遞出通行證說:“我是孫佩玲家屬,住五號樓,這是我爸和我女兒,以後都住這。”
安保員點點頭說:“上麵有通知。你簽個字,這是老人和孩子的通行證,隨身帶好別丟了,以後出入要檢查的。”比對了一下照片人本人,遞了兩本通行證過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