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祁承泠嫌惡的皺起了眉頭,不肯再聽洛凝雪的風言風語。鋒利的劍刃又一次架在了洛凝雪的頸上,這次可是見了些紅。
守在祁承泠身後的清豐與清嶽才是嚇得不輕,且不說這女子竟敢認下這罪名,竟想與陛下賜婚的王妃平起平坐,可不就是瘋了麽?
“王爺要殺臣女?”洛凝雪強忍著疼,佯作從容,“家父雖隻是小小尚書,但臣女的性命,王爺也不能說取就取吧。”
如此威脅,洛凝雪這心裏也不是很有底氣,果不其然,祁承泠並未因她所言動搖分毫:“本王有何不敢?”
劍刃又迫近了一份,洛凝雪徹徹底底的被嚇軟了雙腿,隻差未跪倒在地。
“臣女是不日後的太子妃。”
清豐為洛凝雪的狂妄掐了一把汗,竟還真有人這麽厚顏無恥,剛說完要嫁小叔子,又拿未過門的夫婿做擋箭牌?
謔,還真有人嫌棄自己命長啊……
以清豐的了解,祁承泠絕不會因為洛凝雪這麽一個不入流的王嫂名頭而心慈手軟,至於祁玄漠和老皇帝,更不會為了給洛凝雪討個公道,與祁承泠翻臉。
所謂的太子妃頭銜,根本不足以成為祁承泠麵前的免死金牌。
他卻未曾想到,洛凝雪的確是拿捏住了祁承泠的命脈:“那要是——大姐姐出了點什麽事呢?盡管如此,王爺還是要殺臣女不成?王爺若有這個為難臣女的功夫,或是早就護得大姐姐的平安了。”
為難?
祁承泠從不覺得自己曾為難過任何人,除了洛元柳。他確是被洛凝雪這麽一記刻意的刀子剜到了心口上,一時有些鬱結凝至了心頭。
“你倒是膽子不小。”
他心煩。
就是老皇帝也沒資格逼他娶不想娶的女人,這洛凝雪到底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
收劍回鞘,祁承泠大失眾人所料的拂袖離去,厲聲下了令:“派人看好了洛二小姐,敢走出洛府半步,本王準你們先斬後奏。”
洛凝雪被祁承泠這刻意的威脅氣得渾身顫抖,真當她走不出府半步,就沒辦法讓洛元柳死的很難看了麽?
“芳杏。”洛凝雪的笑意逐漸猙獰,“二殿下近幾日可曾有寄信來?”
“不曾。”
芳杏心中竟也有些劫後餘生的恐慌油然而生,要是主子都出了事,她這個做奴婢的哪能跑的了?就是祁承泠不殺她,她也得被林氏按著頭陪葬。
一多想心中便添了顧慮,芳杏忍不住多言相勸:“小姐,您與太子殿下婚期也將近了……可千萬別再說這麽嚇人的話了。至於二殿下,奴婢覺得您還是少與二殿下來往的好,這些罪——可都是要掉腦袋的呀!”
洛凝雪佯笑著向她招了招手,她扮笑臉的本事可謂一流,又襯上這副柔如春水絮語的麵容,簡直跟沒脾氣似的。
可朝夕相處的芳杏很清楚,她家小姐也絕不是什麽善類。
至少待她不事。
上次花媒宴,她為洛凝雪所出的計謀落了空,洛凝雪可不就差點扒了她的皮來泄心中氣憤?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