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一知半解的應了聲好,十分聽話的老實跟在了洛元柳的身後,一言不發。
洛元柳也不清楚宋扶桑失意後會坐在哪裏打悶兒,便隻能順著來時路摸回與宋扶桑道了分開的那處,兀然有個衣衫不整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向她衝撞而來,竟是連改路都不肯,硬生生撞在了她的肩上。
“你這人!”
她身子不便處太多,經這男人賣力的一撞險些就摔倒在地,要不是徐朗反應極快,趕忙在身後撐了她的肩膀一把,後果不堪設想。
而撞了她的男人竟頭也不回的就打算小跑離去,氣惱的洛元柳隻打算就此作罷,徐朗卻突然上前一頓拳腳製住了想要離開的男人,三兩下便將意欲逃走的男人押在了身下動彈不得。
徐朗抽劍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厲聲審問了起來:“你是何人?是如何溜進宮中的?”
經徐朗這麽一問,洛元柳才發現此人絕不可能是宮中人。
若是祁家人,她或多或少也該有些許印象,若是宮中仆役,絕不敢在這般設了宮宴的時候穿著一身烏漆墨黑的衣裳給人添堵,更不可能敢拿黑布遮住大半張臉!
無論是犯了哪一樣,都足夠讓他被罰上好幾年的月錢了!
“要殺要剮,隨便你。”黑衣男子倒是不卑不亢,甚至還大大方方地挺起了胸膛,若是不知道的,怕是還要誤以為這廝是去慷慨赴義的。
“我不殺你。”徐朗將佩劍收回了鞘中,單憑一隻手腕便製住了同樣高壯的黑衣男人,他扯下了男人遮蔽麵容的黑布,威懾道:“天牢自有留給你的刑罰。”
違背軍規一向不是徐朗的做派,眼下有了當務之急之時,徐朗隻好訕然向洛元柳道辭:“末將可否請洛王妃代為轉交婚書?”
“也好……”
有些心不在焉的洛元柳本覺如此也好,隻是她剛要答應,便瞧見了那黑衣男子頸上的咬痕與血漬,腦中登時轟出了一片嗡鳴,惶恐至極。
此時正殿當中正在擺宴閑敘,諸多貴女皆在搏一個大出風頭的機會,便是無心這些虛榮,又有幾人會在這種寒冬的天避開爐火,來到積雪近乎末過腳踝的禦花園?
洛元柳好不容易才維持住了此時的鎮定,焦灼的向徐朗吩咐道:“徐副將,你先不要急著將這人押下去,你先押好他,跟我走,待會兒我再與一五一十的跟你解釋。”
徐朗應了聲,便押起黑衣男子跟在了洛元柳的身後。
一處被假山所半遮半掩的長亭之下傳來了些許有氣無力的哭聲,洛元柳頓時慌了神,她方才剛剛聽過這哭聲,此時如何會認不出來!
“徐副將,你先別過來!”神情緊繃的洛元柳當即喝住了想要更前一步的徐朗,此時哪還顧得上身子笨重難以挪動,洛元柳冒著跌倒的風險一路小跑趕到了宋扶桑的身邊,當即便跪在了宋扶桑身旁的血裏。
“桑桑,對不起。”
洛元柳根本控製不住眼角的熱淚,慚愧的眼淚倒是分外灼熱,點滴落在她的手背。她手忙腳亂地解下了肩上的鬥篷,將衣衫淩亂的宋扶桑裹在了大紅的鬥篷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