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豐疑惑的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困惑。
他從來未瞧見祁承泠離京後寫過信,就算寫也是些味如嚼蠟的公文,篇幅長且繁重,文中不帶半點人情味,正如祁承泠他並無彼此掛念的摯友,也沒有需要書信報聲平安的家人,老皇帝隻在乎戰況如何,事辦得又如何。
所以說祁承泠與老皇帝像極君臣,卻不像父子,也是有道理的。
至於能讓祁承泠寫信的女子,早前更是從未有過。
所以清豐認為祁承泠這般舉動和太陽西升動落也沒什麽區別,甚至覺得太陽西升東落還有點可能,讓祁承泠如此反常才是連想都不要想。可祁承泠既然都為她洛元柳反了這個常,那就更說明祁承泠對她的在乎了。
“恐怖。”洛元柳小聲咕噥著,“非常恐怖。”
“王妃還是告訴屬下,王爺到底信上說了什麽吧?”
清豐的胃口被徹徹底底的吊了起來,哪曾想洛元柳這人絲毫不急著說。
“他第一日的書信隻寫了兩個字,平安。”
“倒像是王爺的風格。”清豐忍不住感慨道。
畢竟他家王爺就是這麽一個幹練的性子,隻有公文才會繁瑣乏味,說話便是能簡則簡。
“第二日還是兩個字,沒死。”
洛元柳甚想問問祁承泠寫下這封宛如“語音條”一般的書信時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情,難不成是故意氣自己的?
可這還沒完,第三日的是三個字“還活著”。
第四日是“有口氣在”。
第五日是“傷已痊愈”。
……
他祁承泠難道是一個叛逆少年不成?
清豐咬牙強忍著嘴上的笑意,硬生生是忍到了自己咬得牙疼,還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能取笑主子。他三兩下擦好手中那把長弓,遞到了洛元柳手中:“圍獵回來那會王爺便打算給您的,可是您瞧著也不像對這些東西有興趣,就這麽擱置了。屬下隻跟您說……王爺不大願意親自給您送禮。”
洛元柳怎麽覺得這個“不大願意”聽起來那麽像是“不好意思”?
果然還是她的小傲嬌。
她握起了那把還算輕便的長弓打量了兩眼,覺出這長弓似是比沈嘉君所持的那把要短了一小截兒,可這一小截兒小得恰到好處,剛好適合她這般的身量,饒是沈嘉君箭術過人,持著那把尺寸不合的長弓也有些絆手。
“王爺確是有心照顧您的,王妃可千萬不要再覺得王爺靠不住了。”
清豐格外賣力的替祁承泠說著好話,畢竟鐵樹開花一次不容易,清豐自然要小心翼翼地保護好這顆“萌芽”。
“他當然靠得住。”
畢竟是她意中的男人嘛。
洛元柳的眼中盡是彰顯自豪的神色,她學著彼時祁承泠所教導的那般拉弓掛弦,十分輕易地就穿過了靶心,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雖比沈嘉君今日那般神乎其神的箭法還是稍顯遜色,但也算得上是不容小覷了。
“王妃果真天賦過人,怪不得王爺……”清豐話還未說完便反應極快的改了口,“屬下覺得您贏那位沈小姐定是輕而易舉,不成問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