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綠芽吐蕊。
祁彥鴻收到了漠北郡王迎親的消息,他周身彌漫著寒冰似的氣息。
陸公公看著祁彥鴻這不好相與的架勢就覺得膽戰心驚,不過再害怕也得硬著頭皮上。
“二皇子殿下,該用午膳了。”
祁彥鴻一手把玩著劍穗,麵無表情的驅逐陸公公。
“出去。”
陸公公反而鬆了一口氣,待在祁彥鴻身邊才是真正的危險。
德妃上次和祁彥鴻發生爭吵後,索性遁入佛堂,和祁彥鴻再無甚麽往來。
就更加沒有人勸誡祁彥鴻按時用膳吃飯了。
祁彥鴻玩了一會劍穗,又覺得頗為無趣,他對著靜籟的空氣說道。
“祁承泠怎麽樣了?”
暗衛從十二駿馬屏風後走出來,單膝跪地,呈上自己的折子。
“三皇妃的婢女春玉,就是漠北郡王的正妃。”
祁彥鴻不置可否,他兀自翻閱折子。
“我知道那個婢女,從前見過幾麵。”
祁彥鴻看過幾行,就把折子隨手扔在桌子上,他眼底波濤暗湧。
“居然連姓名也不改,全天下人都知道新一任的漠北王妃是個家奴出身。”
祁彥鴻不想關心春玉和石墨沉那些破事,他擔心的是聯手。
“祁承泠並非池中之物,如果借著這個小丫頭能和漠北郡王聯手,那麽我這皇位怕也是坐不穩了。”
暗衛抱拳請示祁彥鴻的指示。
“還請主子明示。”
祁彥鴻本不想趕盡殺絕,先是狼騎兵,後是聯姻一事,讓他不得不重新考慮祁承泠和石墨沉之間的關係。
祁彥鴻一直把當初邊境百姓的請安折子保存著,他淡淡說道。
“找出幾萬流兵,專攻這些百姓,等到狼騎兵一旦有動靜,立刻治祁承泠一個叛國之罪。”
暗衛掩藏在純黑麵罩後的臉色一變,祁彥鴻竟然如此狠毒?
叛國之罪若是按到了祁承泠的頭上,怕是整座王府都要陪葬。
暗衛有些於心不忍。
“主子,狼騎兵並不屬祁承泠所管轄,應是叛逃後流入了漠北郡王的麾下。”
祁彥鴻發現了暗衛的變化,他嗤笑。
“狼騎兵的主子是誰,不重要,隻要一出兵,那狼騎兵的主子就一定會是祁承泠。”
暗衛深覺此番,祁承泠是回天無力了。
洛元柳細心照料的小藥圃也開出了各式各樣的藥花,清淡的藥香縈繞不去。
這些日子過的還算可以,祁彥鴻既不看重祁承泠,也沒有特意冷落他。
他們設想的最好局勢。
祁承泠被困在京城,不可隨意外出,不過春玉的婚禮,洛元柳還是如約而至。
春玉身披正紅色的嫁衣,她生的膚白如玉,紅唇杏眼,略施粉黛已是活脫脫的一清麗佳人。
春玉抱著洛元柳的雙手,把自己的臉深深埋了進去。
洛元柳身上總有著淡淡的好聞藥香,春玉沒有娘家人,洛元柳就是暫替春玉的高堂。
洛元柳感到掌心有些濡濕,春玉一滴滴滾燙的熱淚盡數落入她柔軟的手心。
她在哭。
不過這次春玉的哭泣和往日的恐慌、害怕、擔心的哭從根本原因上就完全不一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