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月押著糧草親自護送至官道,可他萬萬沒想到,官道周圍站了這麽多的侍衛。
莫非是最近不太平?
越月也無暇顧及這麽多,他一抽鞭子,就要趕著車馬前進,卻不想讓人攔了下來。
侍衛一抱拳,正好站在車馬的前頭,半分不肯讓的樣子。
越月勒停了馬,馬低低的嘶吼幾聲後不安的站在原地。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侍衛動作。
“我奉旨運送糧草,爾等敢攔?”
那個侍衛倒是不卑不亢的拱拱手,可能今天這樣的場景發生了無數次,侍衛處理的格外熟稔。
“回稟大人,陛下已經下旨,為了運送衛國寶劍,暫時封閉官道,一力押送寶物,還請大人恕罪,原路返回,待寶劍平安抵京,官道會重新開放。”
越月聽到侍衛這麽說,隻覺得眼前一黑。
祁彥鴻還真是半點不讓人省心,好不容易求來了一個肯入官道的旨意,他居然出爾反爾,半路上又把他趕回去?
越月縱使再好的脾性,那也是耐不住了,他麵沉如水。
“你所言不虛?”
其實越月這純粹是不敢置信,故此多問一遍。
侍衛摸不清楚這位大人,他還是說道。
“屬下不敢欺瞞大人。”
越月也不會和一個小小侍衛為難,他隻是秉公辦事,上頭的命令違抗不得。
於是越月一掉馬頭,轉身離開。
趁著時日還早,越月打算再入宮一次,雖說祁彥鴻聽他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他仍然想要試一試。
祁彥鴻收到越月入宮的拜帖,他好歹還記得自己從前答應過越月什麽,如今反悔,居然還顯得有些心虛。
祁彥鴻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然後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小陸子。
“你說要不要見?”
小陸子那懂這些,他直覺越月大人的事應該蠻重要的。
“陛下想見則見,奴才說不得二話。”
祁彥鴻想了想,自己是頂天立地的君主,萬人之上,哪裏還會怕一個區區的越月。
如果不見,也實在太拂麵子。
“讓他來吧,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敢興師問罪。”
也隻有祁彥鴻,修養出了這比墨汁還要黑的心腸。
越月來的時候,那真是做足了準備,他自知祁彥鴻從來不是好相於的角色,故此又打了一肚子的腹稿。
“臣拜見陛下,陛下萬歲。”
越月實在著急,請安後就要直入主題。
“臣今日奉旨押送糧草前往前線,不料陛下封鎖官道,以至於不能通行,臣鬥膽請求陛下,開放官道,讓前線將士不至於受餓。”
越月原是個打打殺殺,魯莽衝撞的武夫,硬生生被祁彥鴻逼出了說軟話的本領。
倒也是迫於生存,這個祁彥鴻,好的不學,隻愛聽好話的軟耳朵倒修得精髓。
祁彥鴻聽了越月說話說了絮絮叨叨,他敲了敲指尖。
“餓幾天,又怎麽了?”
越月瞳孔一縮,忍不住就要上前一步。
這哪裏是餓幾天的事?
但凡打過仗,別說打過仗了,就是做過苦活累活,知道一點生活常識的都清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