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今天開門就接到了一個大單,當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西夏一個民間仵作哼著小曲,背著沉重的木箱前去主顧家。
要說這仵作,通常是為官府賣命的,民間極少有做這類事的人,可常常有人死得不明不白,又畏懼權勢的情況下,家人們為求公正,會找到像他們一樣的民間仵作。
最神奇的是,民間仵作的驗屍同樣得到官府承認。
不得不說西夏在這一方麵做的極好,即省去了權勢壓人,又能讓人心服口服。
民間仵作這次接到的主顧是個神秘人,不願意透露身份和名字,不過這也正常,那誰家不明不白的死了個人,那也是不光彩的。
仵作一踏入民宅,就覺得一陣陰風吹過,害得他手臂上露出一大片雞皮疙瘩。
小仆一早就在等待仵作了,天知道昨天晚上他們為了運送這具屍體花費了多大的勁,好不容易等來了仵作驗屍,小仆比誰都要激動。
小仆親自引領仵作,他朝裏一招手。
“不知道先生來的這麽早,是我有失遠迎,請您裏麵請。”
仵作笑道。
“您客氣了。”
等見到擺在正堂的屍首是,饒是見慣了死屍的仵作,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倒不是這具屍體有多麽血肉模糊,難以一見。
而是古怪。
腦袋被白布嚴嚴實實的包好,身體被擺的極正。
小仆解釋道。
“我家小姐生前是沒有出閣的,按照規矩不能見外男,所以先生您體諒體諒。”
仵作擦了擦額頭流下的冷汗,心裏暗暗想到,難怪她一進這屋子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原來是個年輕女人死了,怨氣十足。
“好的,我一定會檢查好的。”
從外觀來看,女屍沒有外傷,隻是衣服被鮮血浸染的十分徹底,又過去了一段時間,紅血逐漸沉澱變黑,那一件原是極雅致的青色衣裳黑的古怪又惡心。
仵作歎了一口氣,盡忠職守的開始一一檢查。
手指摸到了一圈圓圓滑滑的冰冷質地,仵作差點嚇的一個激靈,定睛一看,竟然是個畫滿符咒的玉鐲。
仵作走南闖北了這麽多年,這個符咒當然認得。
“你們小姐這玉鐲是怎麽回事兒?上頭的符咒……”
仵作一開口就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緊嘴巴不敢多言,這大戶人家背地裏髒的不成樣子,害死個姑娘算不上稀奇事。
仵作連連歎息可憐可憐,指腹沾了點米水,居然把那密密麻麻,看起來極難清除的符咒全部擦拭幹淨。
小仆冷著臉沒有說話。
仵作生怕自己的自作主張,惹得主家不高興,連堆笑道。
“這符咒畫的不好,我替你們擦了,姑娘也好有個轉世的機會。”
小仆沒有阻止仵作,還扯了一個笑。
“多謝。”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也多虧了仵作經驗深厚,才識破了肺癆和血毒的區別。
小仆見到此事果真另有隱情,把大理寺卿請了出來。
大理寺卿修長的雙腿交疊,一舉一動都含著不怒自威的氣度。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