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的燃油有限,未必能支撐那麽久。隻要組織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死磕,他們就是安全的。
林綿綿很疲憊,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她絲毫沒有睡意。
保鏢在門口守候,司機姚星宇苦著一張臉,喋喋不休。
距離十幾米,她不能聽清楚他在碎碎念什麽。
“唉,作孽啊!什麽運氣才能這麽倒黴?”
劫機幾率比中五百萬隻小不大,能讓他趕上,可見他最近背到底。
結果隻有一個,要麽生,要麽死。
姚星宇心裏苦,跪在厚實的絨毯上,雙手舉過頭頂,虔誠地下跪磕頭,念念有詞。
“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請保佑我姚星宇平平安安,我還沒娶上媳婦呢,老姚家不能斷了香火啊!”
說完,又是咚咚地幾聲磕頭聲。
林綿綿不明所以,轉身看向談之澤,談氏集團能掌控亞洲的經濟命脈,不是沒有道理的,旗下的員工都這麽個性。
“唐僧都知道去西天取經,你拜的方向是東方。”
談之澤睜開眼,眼底閃過一抹流光。
“是啊。”
姚星宇傻乎乎地換了個方位,繼續磕頭,念叨著。明白過來的林綿綿抽抽嘴角,僵硬地笑了笑。生死攸關,還能有閑情雅致,她也是醉了。
姚星宇的做法,確實衝淡了緊張的情緒,林綿綿發覺自己許久沒喝水,口幹舌燥。
“右下角的櫃子裏,有幾瓶香檳。”
至於水,還真沒有,除非喝盥洗室裏邊的冷水。
姚星宇聽說有香檳,動作更快,一骨碌從地上站起身,跑去打開櫃子。
談少隨身攜帶的香檳,當然不可能是尋常的貨色。這幾瓶香檳,是1907年的白雪香檳,沉默之船。
當然,這個名字並不是特質某一款香檳,而是一批。
林綿綿看著姚星宇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瓶香檳抱在懷中,眼帶疑惑。
“白雪香檳,沉默之船。”
姚星宇仰著頭,心中暗暗鄙視林綿綿沒見識,就像個土氣的鄉巴佬,他完全忘記自己聽說香檳價值的時候,那心痛的表情。
白雪香檳一共隻有兩千瓶,原本是要裝載運到俄羅斯,供俄沙皇和皇室成員引用的。
而在1916年,運載這批香檳的船隻,卻被一艘德國潛艇用魚雷襲擊而沉沒,直到80多年後,沉船上的香檳才在芬蘭灣被打撈上來。
後來,這批香檳陸續現身世界各大拍賣場,成為曆史有紀念意義的珍貴酒款。
談之澤特別喜歡白雪香檳經過歲月積累沉澱下來的味道,他曾經為此多次到拍賣場,隻為沉默之船。
姚星宇故意賣弄學問解說。
最後,他惡作劇地努努嘴,笑道:“這一瓶香檳,二十七萬多美元。”
談少一出手,就是五六瓶,這些錢,加在一起,完全可以在京市買一套寬闊的大房子。
喝到肚子裏,隻是當時有短暫地快感,過後,就什麽都沒了。
有錢人果然注重享受,林綿綿不能理解,畢竟,她連一個蝸居都買不起。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不再居無定所,是她最大的心願。
那個時候,就可以把父母接到身邊照顧。一瓶天價的香檳酒,足夠換京市一套大房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