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衍見狀,連運起內力,灌注在木棍之上,向任鵬舉那一劍迎了上去。
砰!
劍氣與木棍頭部相擊。
任鵬舉境界高出蕭金衍一大塊,此刻又是全力施展修為,蕭金衍內力本不是對手,更何況又是臨時變招。長劍如破竹一般,從中間將木棍穿過,眨眼間來到蕭金衍胸口。
任鵬舉喝道:“鬆手。”
若真讓開,宇文霜不死也殘廢。
就在此刻,蕭金衍心頭一片空明,將全身內力灌於木棍之上,硬生生接了這一劍。任鵬舉劍由下而上,劍力雖盡,但劍氣卻絲毫不減弱。
蕭金衍隻覺手臂一麻,一道真氣沿著手三陰經進入任督二脈。他體內經脈本就不寬,如溪流水一般,任鵬舉境界修為遠高於他,這道內力如同大江大海,倒灌溝渠之內,衝破了蕭金衍體內經脈,如黃河決堤一般,在體內四處遊走。
蕭金衍全身如蟻噬一般,劇痛無比,這道劍氣,竟刺穿了他的肺經。他喉間微甜,噴出了一口鮮血。沒等兩人反應過來,任鵬舉已來到了屋頂之上,蕭金衍不顧疼痛,用殘餘的內力將宇文霜向遠處一送,喊道,“你先走。”
任鵬舉長劍殺了過來,蕭金衍已無力抵擋。
當啷!
長劍並未刺中蕭金衍。
宇文霜的軟劍救了他。
任鵬舉望著宇文霜,宇文霜雙唇緊閉,雙目中透出複雜的神色,看著這位從十歲起就一直陪著她的貼身護衛。若真算起來,任鵬舉在宇文霜年幼時,還傳授過她劍法,是她的半個師父。
宇文霜問:“為什麽?”
任鵬舉歎了口氣,將長劍收回,“你們走吧。”
就算加入了東方不良陣營,雙方是敵非友,他也不想讓宇文霜死在自己手中。後麵追兵趕了過來,宇文霜攙起蕭金衍,幾個起落,消失在夜空之中。
任鵬舉望著二人,愣了片刻,見二人蹤影不見,這才躍下米店。
東方暖暖笑道,“任先生,終究還是下不了手啊。”
任鵬舉有些無奈,她明知自己與宇文家族的關係,這次滅揚州分舵,又伏擊宇文霜,光明教有無數高手相隨,東方暖暖卻偏偏讓任鵬舉打頭陣,這是對他的不信任,或者是一種考驗。
婢女紅道,“主人,他分明是故意放走這兩人的。”
任鵬舉十分看不慣此女的做派,若放在二十年前,他剛入江湖之時,早就一劍把她廢了,可對方剛為神教立下功勞,自己又是新來之人,地位不如這新晉的紅人,唯有強忍怒火,不肯吭聲。
歲月讓這位年少成名的俠客,變成了一個被生活戲弄的棋子。
宇文祿對他有知遇之恩,他放過宇文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這一點,東方暖暖顯然是考慮到了。不過,以他這兩日對她的了解,她從不打無準備之仗,必然還會有後招。
東方暖暖不會武功,可他依然不得不聽命於她。
最難駕馭的不是武功,而是人心。
“聖女,您答應過我的事……”
東方暖暖雲淡風輕的道,“任先生,你難道還信不過我的承諾?”
“不是……”
“那就不要了,隻要你肯為聖教出力,你的事情,我自然會放在心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