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整條胳膊腫得老高,李金瓶罵道,“你平日裏的能耐都哪裏去了?這麽點事情,都幹不好?”口中雖如此,李金瓶刀子嘴豆腐心,去將一瓶治淤傷的藥酒拿來,倒在手中,給他塗抹。
武委屈道:“金瓶姐,我也不知為何,胳膊忽然一痛,就沒了知覺。”
趙攔江上前看了一眼,“有人用暗器偷襲了你。”
李金瓶望了一眼船艙,“肯定是那家夥幹得,這不是草菅人命嘛。”
李傾城道:“師父,隻要你一句話,我們上去把他揍得滿地找牙。”
李金瓶好呀,不過轉念又道:“算了,他們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門派,咱們無名門人單力薄,不是他們對手。”也許是她覺得作為師父這種話有些窩囊,強顏笑了笑,“這筆賬,咱們無名門先記下,從明起,我傳授你們無名刀法,你們好好用功,不能丟了咱們無名派的臉麵,懂不懂?”
三人點頭應是。
當夜間,趙攔江也加入了甲板大軍。原因是船艙下眾人實在受不了他的臭腳,他被趕了上來。
船借著風力,在江麵上緩緩的行駛。
三人坐在甲板之上聊。
李傾城掏出來一壺高粱酒,這壺酒是下午時,李金瓶送給他的。才飲了一口,趙攔江搶了過去,“這種劣酒,你能喝得下?”
李傾城笑道,“大魚大肉吃慣了,換個口味也不錯。”
蕭金衍感慨道:“明明我才是大徒弟,傳武功,師父傳你十一招,傳我們十招,喝酒,有你沒我們的,這師父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李傾城心中一動,道:“她的心是熱的,不像他們,冷血畜生。”
三人共飲一壺酒。
酒是涼的,越喝心越熱。
蕭金衍深吸一口氣,望著江麵景致向後緩緩劃去,薄霧升起,將四周籠上了一層白色。明月隱在雲層背後,時隱時現,秋蟲鳴叫,為即將到來的寒冬獻出最後的哀歌。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三人各有心事,良久未語。
蕭金衍望著二人,道:“如今書劍山劍修重入江湖,江湖上各大勢力也蠢蠢欲動,這一路前去隱陽,勢必會困難重重。我們三人武功雖有成,但若真遇到孫無蹤這級數的人物,可不一定有上次那麽幸運。所以,我有個提議。”
李、趙二人問,“什麽提議?”
蕭金衍道:“江湖上有句話,叫做投名師、訪高友。名師嘛,咱們已是無名派開山弟子,接下來嘛,就是訪高友。我建議,在去隱陽之前,咱們一路修行,爭取到隱陽之前,將修為提升一個境界。”
趙攔江道,“好主意,打架我比較在行。”
趙攔江心性剛烈,以刀法入道,不過是時間問題。他的刀法在戰場上修煉的,殺伐之意十足,但到了一定境界後,似乎遇到了瓶頸,所以這幾年,他離開軍旅,行走江湖,進入另一層級的修行。
他需要高人點撥,金刀、狂刀二人臨去世前,與趙攔江的一番談話,讓他對刀道有了更深層次的領悟。兩人並未傳授刀法口訣招式,而是告訴他修刀與修心之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