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衡宗的實力,在九宗之間隻得排名五六位;而縹緲宗雖有東方晚晴坐鎮,但縹緲宗的實力,隻能算是九宗之末。九宗駐世尊,亦不可能如土著的人劫道尊一般,在下界遷延數萬載不肯飛升。
千百年後,東方晚晴一去,縹緲宗之形勢,比之越衡宗還要不如。
東方晚晴沉吟一陣,平靜言道:“南宮道友所言極是。貴派這位不世出的人物後發先至,的確是讓貴我二派的關係,愈發連結緊密了。”
黑袍女子道:“貴派心意,楊某與東方師姐俱已知之。但貴我二派盟好已久,若僅僅是論定大勢,恐怕貴派三位道友並不需要一齊出動。”
“恐怕三位道友前來,還是因為方才南宮道友所言的‘完道福禍未定’之論。”
南宮弋聞言微微頷首,略一思忖,鄭重言道:“若言語提及過細,隻怕有礙。冥冥之中教人察知。請東方道友、楊道友觀之。”
著他一伸手掌,無數清氣流轉,精微法力流行,竟然凝結成一幅鮮活的畫麵。
茅草屋舍,十裏平疇。無數赤膊上身、頭戴草帽,操持耕牛鐮刀的農夫,在田地之間辛勤勞作。
東方晚晴等人心中一動,心知南宮弋是要以寓言之法申明己意,都凝神細望。
金秋十月,無數壯漢刈麥打穀,結算收成。卻有幾個光著膀子、手持木棍的青皮,前來耀武揚威,敲詐勒索。原來,這片地的地主見今年收成上佳,便改了例定的地租,加倍訛詐。
那一群農夫之中,有一人素有威望,又兼體健力壯,家中又有幾口壯丁,當即踴躍上前,為眾人出頭,喝退青皮無賴。
於是此人為眾人推舉,與那地主論定是非。
那人原本為人甚是方正,承擔重任之後,攜了兩個幫手,獨闖龍潭,與地主家賬房、家奴坐而論道,厘清是非。
地主奴仆與之論不得,辭為之屈,意欲武力恐嚇,又全然無用,三招兩式,被那人放倒。
要想遣人圍攻,又恐傷了不止一人性命,事情鬧大不好收拾。
就在這兩難之際,那兩撇細胡須、看著精瘦狡詐的賬房,在那肥頭大耳的老爺麵前耳語數句。
那地主老爺連連點頭,忽地一伸衣袖,吩咐下去。不多時,後堂呈上二百兩紋銀。
這是利誘的法子。
那人隻冷笑一聲,並不接納。
地主老爺又往後傳話,兩名仆役上前,再次傳來紋銀千兩。
那人看了一眼,依舊擺了擺手以示推拒。
老爺心下一橫,忽地命傳上一張木盒,自其中取出一張契書,當中謄寫,更改了姓名。遞送至那人麵前。
那人目光閃爍,考慮良久之後,終於將其接下。
半個時辰之後,此人便在酒宴之上,與地主老爺飲宴勸酒,親熱無間。
數月之後,這一片地域,除了原先那位地主老爺之外,又多了一位地主。兩家相互連結,那地主家中又家丁健壯。沆瀣一氣之下,肆意壓榨貧農,那些佃戶愈發沒有反抗餘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