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失神,羽玄陽淡淡道了一聲:“我輸了。”
言畢,便極為幹淨利落的轉身離去。
既非是離開此地,也不是趕過來和馬寧遠等人為伍;而是隨著一人招呼,往先前敗於南宮伯玉之手的謝衣人處去了。
功行一線之別,便形成了各自不同的圈子。
南宮伯玉對謝衣人、荊柯對羽玄陽這兩戰,早已被各個嫡傳用上好的照影石錄了下來,視作珍寶,這不消說。
事實上,這也是三日間圍觀人數暴漲十倍的原因。
而馬寧遠等人,將各自放出的的照影石小心收好後,望向令狐去病的目光,更添加了三分驚奇。
令狐去病卻是不以為意,看著馬寧遠等人十分慎重的模樣,淡淡笑道:“這兩戰雖然使得此番擂台立刻就上了台麵;但是說到底依舊隻是熱身。諸位如此珍而重之,大可不必。接下來這一場,才是今日,抑或此擂真正的開門頭彩,諸位卻可仔細些。”
馬寧遠一愕,道:“接下來?真正的頭彩?等閑人物隻怕自慚形穢不敢下場。下一個重量級人物,裏鳧族第一嫡傳箴長信似乎要明日才能趕到。”
同時暗中腹誹,就算是箴長信,也未必就定能勝過謝衣人和羽玄陽。
令狐去病再不言語,隻是抬首一看。
“你去。”
這一聲幽渺玄遠的聲音,通徹遠近萬裏。
聲音不是來自別處,正是遙遮天中的四道氣機之一!
雲氣轉薄,驚鴻一瞥,赫然發現,此間四位近道中的一人,正是九宗之一的幽寰宗真君海平河。
“弟子領命。”
旋即見一人影,不緊不慢的從那雲霧之中落下,漸漸顯露真容。
原來,此人早已隱在此間,伴隨於真君之側,隻是獨自觀戰而已。
臉孔微圓,但鼻梁異常挺拔的一人,瞳仁純粹的碧綠色;身著袖口紋藍的淺灰寬袍,一步一步走了下來;其氣機原本有三分晦澀,似乎破境金丹未久,氣機不穩的模樣;但是每踏出一步,便是一步正反辯證,激濁揚清。
這裏,多出了一個人。
紫薇大世界中,多出了一個人。
一人,一道術,一神通,立於紫薇大世界中,清朗無比,立穩腳跟!
但是十分奇怪的是,隨著下場之人麵目逐漸清晰,氣機逐漸圓滿,此間最傑出的百餘人中,除了身為擂主的荊柯和南宮伯玉之外,其餘之人,不去看這來頭不小的挑戰者是何等麵目;反而各自去摩挲自己的兜囊、衣袖、戒指!
就連謝衣人和羽玄陽也是一臉驚詫之色,一個伸手一抖,一個在無名指上的玉戒上一摸。
這人來到鬥場正中,微微一笑,道:“幽寰宗後學張世懋,與二位道友切磋一場。”
但他話音一落,百餘精英弟子,卻並無一人正麵觀察他的麵容,愈發步調整齊的低頭。
在場中百餘人,都是取出了不同的卷、圖、碑、牌、壁狀的法寶,且都是一式三份。尤其馬寧遠取出的“寶物”,更是完全仿製實物,三塊玉碑,頭頂書有天、地、人三字。
此刻,“地”字碑中,“鐵珂”之後,新上榜一名——
張世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