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第二種丹藥，秦淮首先想到的就是鄭語櫻，原來是徐福煉的，那麽自己的順風耳也是，再聽黑袍男人說下去：“第三種丹藥，能把一個人的聽力提高到極致，方圓五裏之內，就算一張葉子落地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到，三個丹藥近乎神跡。”
一邊說一邊往秦淮看過去：“第三種丹藥，讓你服下。”
順風耳果然是這樣來的，這個徐福好厲害，既然被他看穿，秦淮承認事實：“是的，你說的都對，以前的徐福果然是個神仙，做的都是神仙做的事情，凡人怎麽可能煉丹。”
黑袍男人冷笑：“如果他是神仙，就不會死，我也不會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痛苦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知他為什麽要這樣說，他的變化又徐福有關？秦淮想了想就說：“我記得蒙毅和秦始皇的關係，密不可分，如你說的，秦始皇在沙丘病死，所以就把所有的丹藥都給了蒙毅？既然有長生藥秦始皇為什麽不吃？”
既然都快要病死，為什麽不賭一把，萬一可以長生，也要比蒙毅帶走的強。
“因為有人不給他吃。”黑袍男人又合上竹簡。
仿佛想起了什麽，有點懷念，又有點追憶。
油燈的火光輕輕跳動，他黑袍裏麵的容貌，連燈火都無法照射進去，秦淮看著他好一會，看不透他長得怎麽樣，然後就聽到他說了句一點不冷的笑話：“因為我當年不給秦始皇吃，他就吃不了。”
都兩千多年前的事情，黑袍男人還能不給秦始皇吃長生藥？難道他吃了而活到今天，說起來有點搞笑，秦淮隻當做笑話來聽：“你的冷笑話一點都不冷。”
黑袍男人說道：“我就知道，你們都會把我的話當做笑話聽，又的確很可笑，因為誰都不相信真的有人可以長生不死，其實我說活了兩千多年，誰能相信？”
說完，他慢慢低揭開他的頭套，秦淮在這一瞬間屏住呼吸，一直想看這個黑袍裏麵，到底長了張什麽樣的臉，不過黑袍男人好像故意吊起秦淮的好奇心，手到了一半又收起來沒再動。
聽他有說了：“我看著秦始皇的死，丞相李斯被我害死，公子胡亥被我逼死，秦三世子嬰被我殺了，你們流傳烈千年的指鹿為馬的故事也是我想出來。你們的史書錯了，全部都記錯，甚至後來的司馬遷也寫錯了，我見證著曆史的流傳，我最清楚這一切。”
這一番聽似瘋言瘋語，又好像是真的話，讓秦淮想了好久：“你是說，你就是趙高？”
趙高，兩個字，秦淮還是知道，指鹿為馬那麽有名，一聽就明白是誰，但是這個真的嗎？真的可以長生不死？
“趙高？好久沒有人在我麵前，叫過我的名字。”黑袍男人哈哈大笑，他的聲音慢慢變了，不再是那般低沉沙啞，尖尖的公鴨嗓，就是太監的那種聲音。
隨即他大手一張，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他的樣子，也讓秦淮好驚訝，怪不得要藏在黑袍裏麵，不敢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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