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在乎自己在乎之人。
若是斬盡這三千大道，滅盡這地，自己在乎之人何去何從？
又會不會受到因果黑洞與因果詛咒的影響。
不知道。
古清風真不知。
“答應我一個要求好嗎？”
君璿璣突然問了一句。
古清風不解，道：“什麽要求？”
“無道山降臨之時，不管你如何抉擇，一定先將我殺死，好嗎？”
聞言。
古清風心頭猛地一怔。
這句話對他來是那麽的熟悉，卻又是那麽的陌生。
他還清晰的記得，雲霓裳曾經對自己過這樣的話。
風逐月也曾對自己過這樣的話。
唐姮姀也過。
就連殘陽無幽也都。
現在君璿璣也了這樣一句話。
“為什麽？”
“我想解脫……”
“殺了你，就能解脫嗎？”
“或許吧。”
“或許？”
“或許。”
“連你自己都無法肯定，我若殺了你，你卻又無法解脫，怎麽辦？”
君璿璣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依舊是望著古清風，眼神愈發的複雜，也愈發的茫然與彷徨，搖搖頭，了不知道三個字。
“若是我死了，你能解脫嗎？這一切會結束嗎？”
“不知道……”
罷，君璿璣又道：“我也不允許你死，我過，我會在虛妄山等著你，一直等著你，我知道也堅信終有一你會回來的。”
這句話對於古清風來同樣是既熟悉又陌生，因為在原罪夢魘裏，就有這麽一道聲音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那個人是誰，古清風直至現在也不知道。
她就這麽著，就這麽望著，道：“我的本我，告訴自己，我想等著你，等著你回來，我的自我卻告訴自己，我不想讓你回來……我想結束這一切，我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我，我迷失了……真的迷失了……”
“你……也會迷失的……”
“你也會的……”
君璿璣的話總是這麽莫名其妙，神神叨叨，古清風從未聽懂過，這次也不例外。
“在你迷失之前，殺了我，好嗎？就當成全我，好嗎？”
君璿璣再次懇求。
古清風搖搖頭，道：“我不會。”
“為什麽？”
古清風凝視著她，肅然道：“下不了手。”
“為什麽下不了手？”
“不舍。”
“為什麽不舍？”
這一次古清風沒有再回應。
而君璿璣沒有再追問，緊緊的注視著古清風，過了許久許久，她輕輕閉上眼，轉過身去，像似要離去一樣，開口道：“知道嗎？如果你連我也不舍得殺的話，那麽也就意味著你已經向命醞頭了。”
“你是變數，變數者，地不可知，命運不可定，因果亦不可循，唯一可知，可定，可循的唯有你自己。”
“而身為變數的你，卻又比任何人重情重義，命運或許早就看透了這一點，所以，你與我才會在今古相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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