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聽得明白。狀元指的就是張懋修,榜眼是萬曆五年的榜眼。張懋修的兄長張嗣修。詩裏的意思是,張居正還有一個兒子,眼下年紀尚,若是再等三年,必能問鼎探花。
張懋修臉已是板下,京城中對他兄弟,冷言冷語,暗地中傷的人不知多少,但卻沒有一個人敢這麽大膽到他麵前來指責的。
林世璧卻是笑著道:“你聽詩作得多好,在下在這裏先祝你們張家三兄弟,一門三鼎甲,成就此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事啊!”
張懋修緊握拳頭,眼見就要發作,這時張泰征在旁卻朗聲一笑,道:“惟時兄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必與這窮酸書生一般見識。”
聽了張泰征的話,張懋修怒色收斂而下,陡然哈哈一笑道:“得對,我是什麽身份。”
到這裏,張懋修笑著看向周盼兒道:“有盼兒姑娘這等佳人在前,與俗人動怒,不是煞了風景,走,咱們去樂一樂!”
著張懋修一把攬周盼兒走上樓去,周盼兒方才一副清高的樣子,但被張懋修一攬,身為花魁的她卻乖乖依在張懋修的身上,宛如一個女人般。
蕭良友見了目光露出一抹怒色,咬了咬嘴唇卻不敢什麽,從二人身後跟了上去。
張泰征笑了笑拍了拍手掌,對院子下麵的豪奴吩咐道:“除了這位林公子,這幾人都給我丟出去!”
當下十幾名豪奴上來。
幾人被林世璧殃及不由大呼無辜,林延潮與張泰征道:“張兄,可否看在在下一點薄麵上,不要為難他們。”
張泰征低聲道:“林解元,這事若是讓張惟時來處置,又豈止是丟出門,涉及相爺的顏麵,我這麽做才是救他們。”
“明白了。”林延潮不再什麽。
當下林世璧他們被幾名豪奴抓起,直接從門內往外門外丟出,各個摔得四腳朝。
張泰征見了這一幕後,笑著道:“林解元,我對閣下才華十分賞識,希望日後有機會親近。”
林延潮點點頭道:“也好。”
完林延潮走出門去,林世璧等人已是被跌得七暈八素,倒在地上起不來。
悅翠樓外不少人經過,看著這一幕,都是笑著指指點點。
林延潮攙起林世璧道:“瑞兄,骨頭沒摔斷吧!”
林世璧哼了一聲道:“身上雖痛,但嘴上卻是痛快。”
“你這是何苦呢?”
林世璧道:“不要忘了,若非張江陵,我大伯怎麽會賦閑在家五年,也沒有起複。”
林延潮知林世璧因大伯林燫被張居正打壓在家的事,對張居正一貫有看法。
“還有若非張居正下令封閉下書院,你的山長又豈會自盡。”
林延潮默然,是他的業師林烴,與張居正素來不睦,而且林垠也是間接因張居正而死,故而他心底對張居正也是懷有芥蒂的。
所以他也理解,為何林世璧當堂與張懋修吵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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