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聽了此言,下意識地看了張鯨一眼,但見他額上卻是汗水直落。
林延潮見此略有所思,他感覺自己似找到了張鯨的把柄。
“萬歲!”
子了這話,所有人都不敢答。
張宏目露悲色跪下磕頭道:“陛下,是臣照顧陛下不周,今日之事,臣萬死難贖其罪!”
子見張宏如此不由道:“張宏你……”
張鯨知當初在內校場時,子試馬,張宏屢次勸諫,而張鯨自己則是一味逢迎子的意思。眼下張宏若不提起這事,子必會內疚自己當初沒有聽張宏的話。
但現在張宏主動揭開此事,倒是令子生氣。
張鯨不由慶幸,子就是聞喜不聞過的性子,若是他真犯了錯,萬萬不可當麵指出。
張鯨知道此事其實是幹爹替自己背了鍋。
他立即岔開話道:“申老先生,眼下陛下龍體欠安,當務之急以將養龍體為第一要事,至於最近早朝,日講,經筵應當知會百官暫時免去。”
申時行道:“張公公所言有理,陛下現在有腿疾,理當修養,但一時免去無妨,若是長久,恐怕大臣們會擔心。”
張鯨笑著道:“這有何妨?當年世廟在位時,避居西苑,也曾二十多年不上朝……”
申時行看向張鯨言道:“張公公,你可知你早什麽嗎?”
林延潮要不是與張鯨有瓜葛,這時候於情於理上都要出來罵人了。
“張鯨!”子示意張鯨不必再,“朕並沒有怠政的意思,但是朕總不能跛著足上朝麵對眾臣工吧,朕答允申先生,隻要朕的足疾一好立即恢複上朝。”
林延潮聽子這話總覺得怎麽這麽耳熟,對了,前不久梅侃給自己送禮時,自己也是下不為例的。
但問題是足疾這個理由,作為借口也很充足啊。
張鯨笑了笑,他的用意也達到了。
子不上朝對他而言是最好的,阻隔子與大臣見麵,如此大臣們那些不利於他的話就不能傳到子的耳裏。
現在千斤重擔都壓在申時行的身上。
但這倉促間,申時行要如何應對呢?
據林延潮所知,申時行不是應變很快的人,答允還是不答允?
申時行開口問道:“陛下,過幾日就是祭祀太廟,敢問陛下到時是否會親祀?”
林延潮點點頭,這個問題問的好,子親自祭祀太廟,就是敬祖宗,對於以孝治理下的明朝而言,這一點的重要性還要在不朝會不經筵不日講之上。
子猶豫道:“若朕右足無礙,定然是會去的,但眼下……隻能找大臣暫代了。”
林延潮心道,好啊,不廟不朝不講,已經是達成了三個。
申時行立即道:“臣惶恐,正所謂禮莫重於祭,陛下若連祭廟都不去了,事一旦傳出恐怕百官會有非議。”
張鯨道:“眼下陛下龍體欠安,就算不能親自前往祭祀,列祖列宗也是會原諒的,申老先生,咱家還是那句話,當務之急是將陛下的龍體養好才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