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武清侯經過那麽多事,除了偶爾欺男霸女外,行事也算收斂了許多。至於潞王則伏在藩府要多溫順有多溫順。二人今日這一切不得不是拜當年林延潮所賜。
子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看李太後,張居正臉色的皇帝了。但仍是不能事事順心,皇長子雖已遷至慈慶宮,但言官仍是明裏暗裏地暗示子皇長子何時能夠出閣讀書?
至於首輔王錫爵經被林延潮焚詔打臉後,也已經是徹底表明立場站到了支持皇長子出閣讀書一邊。
所以對於現在的子而言,即已是挑明,但仍是還是能拖一日是一日。
不過對於子而言,卻發現了一些不好的苗頭。
司禮監掌印張誠恭敬地奏道:“前些日子重陽節禮,宮中照例給慈慶宮賞賜,此事一直是由內府操持的,但節禮送至慈慶宮後,禮單不知為何到了皇長子講官的手中,當時幾位講官尋到內府的人直斥內府於節禮有所短缺……”
“陛下明鑒,緬甸,朝鮮都在用兵,國庫不充裕,內臣們幾個人當初合計,這宮裏不作一個表率,那些言官們又要道了,從另一麵來講也是為皇上分憂。故而內臣先將今年節禮比往年先減個三成,等到明年日子寬裕了再行補上。”
“這也並非是慈慶宮如此,除了皇後,皇貴妃那,各個宮府裏也是如此安排,但是講官卻拿此事,直斥言是內府克扣。不僅將節禮退回,還將內府的人罵了一頓。陛下,不是內臣訴苦,這宮裏的差役再卑微,但也是皇上的人,這些文官……”
子打斷道:“不要這些……到底是哪幾個?”
張誠心底暗暗一喜,麵上道:“回稟陛下,當時出麵的是翰林唐文獻,全敘。”
子雙眼微微一眯問道:“那其他人呢?”
張誠道:“其他翰林倒是不知。”
“出什麽閣?讀什麽書?”子冷笑又問道:“皇長子六個講官平日哪個人話份量最重?”
張誠道:“論資曆應是孫承宗,李廷機。”
“當時二人都沒有出麵?”
“回稟陛下,據臣所知倒是沒有。”
田義道:“啟稟皇上,孫承宗,李廷機在翰林院中威望都不,但要論真正話最有分量,最有主見的要屬孫承宗了,這一次斥內府,臣懷疑會不會是他在後麵挑得頭。”
聽到孫承宗三個字,子眉頭皺了皺。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昔日宋真宗用晏殊為東宮講官,大臣惑之,宋真宗言,京中館閣之臣無不整日嬉遊宴賞,獨晏殊不為所動杜門讀書,如此謹厚,可為太子師。後晏殊知之答曰,吾亦喜宴飲遊玩,怎奈家貧。若有錢亦往,無錢不能出爾。”
“朕當初選孫承宗正是以為他可以為晏殊,今日來看他還真乃有錢亦往!”
聽了子之言,張誠等人都暗喜,孫承宗一直被士林視為大臣中的脊梁。他為皇長子講官後在朝中聲勢越來越大,隱然成為如下一個林延潮那樣士林領袖。這一次因為皇長子節禮之事惹怒了宮裏,故而張誠特在子麵前告一個黒狀。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