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醫生皺皺眉頭，示意我跟她進裏麵那間小屋。一進門她把報告擺在我麵前，“羅太太，您有一點婦科病，可能需要單獨治療。” “婦科病？” 我心裏一沉。 “羅太太，”她神情嚴肅，低聲說，“您跟您丈夫之間，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吧？” 我不語，呆呆的站在那，緊緊抿著嘴唇。 “羅太太，我無意窺探您的私事。我隻想以一個醫生的身份告訴您，房事太過頻繁，是造成婦科病的重要原因。您也提醒您那位伴侶，以後最好用安全套……如果，你和你先生還想要一個健康的孩子的話！” 她一席話把我說的麵紅耳赤。 我窘迫的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在她麵前我似乎一張透明紙，任何髒點，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我也能理解，”她走過來拍拍我肩膀，麵有同情，“畢竟羅先生，算不上一個健康正常的男人。放心，這件事會爛在我肚子裏，不過羅太太，您也應該收斂一點，畢竟您還是羅太太……” “行了，別說了！” 她的目光讓我無處遁逃。 我怎麽把自己搞到這個地步呢？ 我是個浪蕩不堪、背叛自己丈夫的女人，我跟小叔苟且，還在自己丈夫的床上…… 我難道不應該被萬箭穿心嗎？ 我謝過醫生，求她保密，木然轉身。剛要開門，門卻從外麵打開。 抬頭，對上的是羅成那不可思議的目光。 “七月……”他拄著雙拐，勉強站在那，可臉色蒼白，全身都在發抖。 “剛剛你們……在說什麽？” 我心頭一震，渾身僵硬，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了，呆呆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七月，你……” 羅成眼眸猩紅，嘴唇在顫抖。 他脾氣一向溫和，我從來沒見過他這種樣子。 我不知該怎麽跟他解釋，但我覺得，我應該跟他解釋。 我拉住他袖子，可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突然之間羅成力氣變的很大，猛地推開我，我被推的一個踉蹌，整個後背撞在牆上，眼淚一下子鑽出來。 “大哥……”我去拉他的拐，可他使勁兒一掙，另一根拐重重敲在我身上。 我疼的冷汗直冒。 然而內心的恐懼蓋過了所有疼痛。 羅成生氣了。 一個從小到大對我溫柔嗬護的男人，此刻卻隻給我一個冷冰冰的背影。他轉身，拄著雙拐，踉踉蹌蹌，任憑我在後麵怎麽喊他，他都好似迫不及待要逃離我。 …… 我失魂落魄回了家。 一回去，沈寒梅就拉著我問長問短，最後問到怎麽羅成一個人先回來了，我心髒怦怦跳了幾下，低聲搪塞過去。 我呆坐在書房裏，明明知道羅成就在臥室，可我沒勇氣推門進去。 他需要安靜，我也需要。 我的思緒是一團亂麻，一伸手，發覺手背一片冰涼，腮幫子上落滿眼淚。 “隻在這裏哭有用嗎？” 門把手哢噠一聲，沉重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我心頭霎時一片陰霾，剛想起身，卻被一雙堅實的臂膀攬入懷中。 他的手開始在我身上亂摸。 我幾乎崩潰，再也不管不顧，抬手就給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滾！”我哭喊著，瘋了一樣的打他，“羅燃，為什麽這樣對我！你這個禽獸，變態！你毀了我一輩子，我一定會殺了你……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