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所謂安排,無非再次強調流程,並告訴大家嚴格把關。
最後我把重擔扔給了單姐。
單姐是香港本地人,很精明,早先在財力公司做過。懂人情事故,讓她代為管理這個根基不穩的診所,自然再合適不過。
開了會,眾人自行散了。
我又電話給琳琳。
琳琳在電話另一端的顯的沒精打采。
我一通勸,末了我說:“病是這樣,但有了病就得治,這錢你也交了,我不能撒手不管,好歹,你按我說的方法,吃了藥,沒準兒運氣上來了,這病還能好呢。”
給病人希望是醫生的天職。當然,這希望得分怎麽給,一昧圖坑蒙患者的錢財給,那就不是天職,而是黑心了。
我給琳琳的藥!
不收錢!
我在診所等了兩個小時,琳琳這才領了原配老公陳炫清過來。
陳炫清顯然也知道夫人的事兒,但他沒怪,我看他眼圈泛紅,好像是哭過。也就沒多說,隻把配好的中藥拿給陳炫清,又寫了熬藥,用藥的方法和說明。
交待完,我拍著陳炫清肩膀說:“以後,你多付出點兒,辛苦了。”
陳炫清努力點頭:“季先生,我會好好照顧妻子的。”
琳琳聽了這話,良久沒言語。
隻是,有兩行清淚,順著眼角,默默流淌……
人都錯過,都瘋狂過。
更何況,善與惡,對與錯,與人而言,僅是一念之差。
人生,就是這樣,一路對錯,一路坎坷,最終,走到終點。
我希望他們好運。
送走了這倆口子,我坐屋子裏,心思轉動,忽然又浮起一個念頭。
我拐到收藏歪門邪道物品的那個屋子,進去,取了一樣東西出來。
接著我轉身,鎖門,又跟留宿這裏的保安說我晚上會回來,然後上街攔了輛車,打車,直奔青山精神病醫院的方向去了。
到了精神病醫院門口,我下了車,四處張望,又攔另外一輛車,沿街找。
在找到一個茶餐廳後,我又順著茶餐廳門前的路,一邊走一邊在腦海回憶路線。
半個小時後,我拐進了一個“鴿子樓”。
五分鍾後,我站在一戶人家門口摁響了門鈴。
十秒,門開了。
一張我熟悉的,年輕的麵孔,隔著防盜門鐵柵欄一臉驚異地用標準四川口音說:“老板兒,你啥子時候到了香港?”、
我笑說:“一早就到了,可始終沒抽了時間過來。”(有朋友可能忘了這個,當初是老範讓我把張元借給陳大仙兒的。)
打招呼功夫,陳大仙兒擱屋裏出來了,見了我高興說:“哎,小季,快,快過來,吃晚飯了嗎?”
我一摸肚皮說:“沒吃呢,這不蹭飯來了嗎?”
陳大仙趕緊地拉開鐵門,把我招呼進屋。
屋裏極簡單,跟我上次來,基本沒什麽改變。稍有不同,就是在靠窗位置加了一張單人床,估計是給張元備下的。
正屋飯桌上,擺了碗筷,還有幾樣清淡小菜。
我瞟了眼,全素。
“來……坐坐,張元,快給你老板拿雙幹凈碗筷。”陜大仙招呼著。
不一會兒,餐具備齊,我自個兒動手,盛了一大碗白米飯,埋頭,跟這倆人一起,把飯菜吃了個精光。
飯畢,張元主動上前收拾東西。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