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是沒了,兩根骨頭,不知是敲了還是怎麽著,反正大腿根兒往下,是沒東西了。
頭發也掉光了,圓圓的,溜光鋥亮的一個大白腦袋。
大漢表情在些許古怪,反正瞧不出惡心還是怎麽著,反正就是不敢正眼瞅懷裏的老爺子。
這會兒,大漢轉過身。
我得以從正麵觀看老爺子尊容。
這一瞅不要緊,我倒吸口涼氣。
問:咋了?喪屍了,還是奧特曼了。
答:既沒喪屍也沒奧特曼,反正就是怪!
陸老爺子的兩隻黑眼珠滴流亂轉。見到我後,這老夥計咧嘴一樂,滿口,根牙沒有,再瞅舌頭,掉了半截,隻留一半在裏麵,但斷麵整潔無疤,顯的極是光潔完整。
我看到這一幕,我禁不住倒吸口涼氣。我在心中暗自念叨,我的白三爺喲,您這是行了什麽手段啊,把這麽個好好的死人,給弄成這副模樣兒了。
這多虧我見識稍多,心裏有些承受能力,不然非得當場叫出來不可。
大漢抱了老爺子進屋。
白老三主人樣兒,立一邊,揚手吩咐:“快,雲昊啊,給陸老先生,看座。”
劉半仙也不跟白老三對著來,很聽話地搬來一張太師椅,末了還不忘貼心,在上麵放了一個大軟墊子。
陸老爺子坐定了,伸爪子伸空中一揮,馬上就有一大漢過來,掏了一個頂圈,給戴脖子上,末了,又打開開關。
“季先生啊,你這醫館裏真是人才濟濟啊,愣是把我這將死之人,給救好了。”
這動靜兒,也變了,尖銳,刺耳。再經電子合成器那麽一放大,總之說不出的難聽。
我聽罷,心裏慘笑,老爺子啊,您這是好了嗎?您這……您這……唉!我都不知該說什麽了。
白老三這時越發得意。
唯胡利立一邊垂手不語。
我看出其中有異,存了心,抱拳跟陸老爺子說:“陸爺,您先在這兒歇著。”完事兒又對白老三說:“三爺,您陪陸爺聊著。我這有事,馬上回來。”
說完,我一擰頭,看了眼陸老爺子身邊一壯漢,我做了個手勢。壯漢會意,跟我和胡利一道進了裏屋。
到屋裏,我把門關了,小心問壯漢:“大哥,您覺得,陸爺這樣兒,正常嗎?”、
大漢伸手拿過桌上杯子,也不管是誰喝剩的,仰頭一口幹了裏邊水,伸手抹把嘴說:“這家夥!就是個妖怪!這老爺子,先是不想死,後來,又急著奔死。可現在,他又死不成了!”
我微忖,然後正式跟壯漢說:“病人家屬,你具體有什麽發現沒有。”
壯漢:“發現,發現多了。比方說吧,他以前不吃東西,隻喝水。但現在呢……東西雖然還是不吃,但多了個怪癖。”
我一怔,壓低聲音,擱牙縫裏往外擠著說:“難道,陸爺,他喜歡喝血?”
壯漢哆嗦一下,連連擺手:“不是,不是!那個,就是喪屍了,他不好那口兒,他喜歡聞香。”
“聞香?”我不解。
壯漢止不住點頭說:“對,家裏花老多錢了,買了半屋子的香,天天的點,他就跟抽大煙似的,坐在輪椅裏頭,麵前擺個香爐,就擱那兒聞香。”
我琢磨一下,香,這東西。也就辦白事兒的時候和寺廟道觀上供用的最多。然後,再就是我們中醫的一些藥香,但那都是治病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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